孟清川闻言,神思一晃,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手紧紧攥了攥。
他刚从松竹院出来,她便马上差人来问他要不要用药膳。
孟清川用手按了按额角,有些烦躁。
他对她做了冒犯之事,她还要毫不介意地往他面上凑?
不知廉耻。
他沉声说道:“告诉你家姑娘,这几天就好好歇着,不必送药膳,也不必来书房了。”
翠帘闻言,只以为安宁失宠了,心中泛起扭曲的快乐,仿佛终于压倒安宁一头般。
便是有些姿色又如何,空有美貌,很快便被厌弃了。
翠帘抬起眼,看着孟清川,半垂下脸,将最柔美的样子露出,轻声说道:“防御使可是酒后头疼?奴婢有些家传的推拿手法,可要奴婢帮防御使按一按?”
孟清川垂着眼看向她,半晌露出一个意味不明地轻笑。
这女子几乎把心思放在了脸上,孟清川瞬间便对她所图心下了悟。
他身高腿长,几步间便从翠帘身边擦身而过,只余一声轻笑散在空气中。
“你处理。”
羽白闻言,转眼向翠帘看去。
此女身为安姑娘院子里的人,明知主子心中爱慕公子,却还做出这等勾引之事,可见是个不安分的。
只怕安姑娘也尚且不知此事,不然如何会做出主仆争宠之事。
羽白唤了一个侍女来:“去将翠屏找来。”
翠帘一听,脸上娇色尽失,一下便跪下身来:“羽白大人饶命。翠帘知错了!”
羽白不为所动:“我不会罚你。”
言下之意,便是任翠屏处置此事。
翠帘脸色煞白。
让翠屏知道这事,还能有她好果子吃?
她未想到防御使如此不近女色,明明,明明对着那民间女子不是这般……
翠帘又是惊惧又是嫉恨,情绪激荡之下,原本有几分秀美的面孔都扭曲起来,仿佛恶鬼一般。
翠屏没过多久便闻讯匆匆赶来。
她一来,便对羽白道了个歉:“对不住,羽白大人,让您费心了。”
羽白摇摇头,未多说什么便转身走了。
羽白一走,翠屏彻底卸掉了脸上的好脸色,面色黑沉地盯着翠帘。
翠帘吓得掩面痛哭起来。
翠屏厉声斥道:“你还有脸哭?松竹院的脸都叫你丢尽了!跟我去找余妈妈领罚!”
说着,便从地上一把揪起翠帘,拧着她往偏院走去。
暗处,有人目送着她们走远,也跟着悄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