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川仿佛受到蛊惑般,缓缓低下头,慢慢地凑近安宁的脸。
两人的呼吸渐渐交织,带起阵阵潮湿的热意。
安宁鼻息中满是孟清川身上的气息,仿佛冬日中的火光,温暖却不灼人,又如山间流淌的清泉。
安宁不知孟清川这般看起来如此玩世不恭之人身上怎会也有着这样的气息。
但是她却很喜欢。
安宁眸光微动,轻轻地抬起下巴,慢慢凑了上去。
正当两人几乎可以清晰地感到彼此的温度之时,门扉突然被扣响。
羽白推开门,踏了进来。
他一下看到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人,面上一惊,面上的平静肃穆一下破碎,眼睛瞪得仿佛铜铃一般。
孟清川猛地放开安宁,装作不在意一般,转身坐到了桌前。
见羽白还是一副吃惊的合不拢嘴的样子,孟清川脸色一黑:“做什么大惊小怪!”
羽白被孟清川一喝,才将将回过神来,将冒到嗓子眼的心用力地咽了回去。
乖乖,安姑娘有这张脸确实不一样啊。
“将军,我方才将府中上下查了一遍,那日外人实在太多,且大多聚在前厅,目前还未发现什么痕迹。可要将那日的宾客也想办法查一查?”
孟清川皱起眉,沉思起来,并未说话。
羽白挠挠头,也知这事并不好查。
那日他们只盯着书房和一些要紧之处,却疏忽了灵堂,未曾想竟有人将手伸到了灵堂去。
宾客大多都是官身,想查只怕也有各种理由推脱,若是惹急了,一人参一本,也有公子好受。
安宁在旁听着他们的对话,脑子一转,便明白了他们的处境。
安宁拧起眉,敢害孟清珩之人,她也要想办法揪他出来,决不能让他逍遥度日。
孟清珩为人温文尔雅,一身清正,从未听闻他有什么宿敌。
唯一的可能便是与权势斗争有关,若是争权夺利绝不可能只为烧灵堂这等泄愤之事。
其他地方定还有踪迹。
安宁眼睛四处打量着,寻找着书房中的异处。
突然,安宁眼睛从一处略过,却突然转回了那处。
她记忆过人,过目不忘,那日来书房之事,她也曾细细打量过书房,那处不似现在这般。
安宁突然快步走向书架一角。
孟清川和羽白不明所以,皆转头,目光追随着安宁的动作,看她想要做什么。
只见安宁丝毫不犹豫,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轻轻抖动了几下。
只见书中掉出几张薄薄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