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脚之下,无一合之敌。
昨夜任原于迎宾馆外,独战上百名辰国军中高手,如今气势正盛,这些普通的护卫又如何能是他的对手。
短短几息时间,便一个接一个的被打入泥泞之中。
“你怎么样,还能起身吗?”
任原扫清了那些张牙舞爪的护卫,隋唐则不顾泥泞将那年轻人从地上扶起。
“大胆,我是大司农薛勇之子薛建仁。。。。。。”
“我是太常文宴之子文行简。。。。。。”
隋唐的突然出现,任原的凶猛出手,让原本作壁上观的两人忍不住心中一怒。
然而,他们才刚刚报出自己的名字,任原的耳光便呼在了他们的脸上。
一怒,就真的只是一怒。
薛建仁和文行简紧随那些护卫之后倒飞而出。
他们终于也沾染上了泥泞。
原来人与人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大差别,迎宾馆外,安士远面如土色。
“他们为何打你?”隋唐看着那年轻人,轻声问道。
薛建仁和文行简的通名,他自然是听到了,可他却没有半分要阻止任原的意思。
从昨日举鼎入城之时,便已经表明了他强硬的态度。
皇子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官员之子。
“四。。。四次察举,我温不语,皆。。。皆名列榜首,可。。。可次次都被他。。。他人冒名顶替,凭。。。凭什么?安士远,你。。。你告诉我凭。。。凭什么?”
温不语一身泥泞,满脸青红,他说话磕磕绊绊,但声音却极为清晰。
他在控诉,厉声控诉。
他的心中有着太多的不甘,明明自己才是那个享誉全城的人,可如今,却被安士远公然窃取。
“黄金铺路满堂花醉,诗文满腹一身泥泞,安。。。安士远,你。。。你把我。。。我的诗文,还。。。还给我。”
温不语嘴角带血,双目通红,他不仅仅是在向安士远讨要诗文,更是在向他讨要那原本就该属于自己的前程。
可惜。。。。。。
“笑话,我爹乃当朝丞相,奉圣命主持察举之事,他老人家辅国安民,素有清名,为陛下所重,你是哪里来的疯子,敢堵在我的车驾前,肆意污蔑。”
花庆余凌厉的声音自车驾内传出,随即便见他掀开轿帘,缓步而出。
短短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他竟然又重新换了一套衣服。
花庆余扫了一眼场中情形,脸上的傲然之色,却依旧没有半分收敛。
“花公子,你要为我做主啊,丞相大人胸有锦绣、洞若观火,这察举之事,如何做得了假,我看分明就是无赖之徒肆意攀咬。”
安士远此时也已经回过神来,他高声辩解。
“如何做不得假?花似道把持朝政数十载,其中龌龊多少,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此时,聚贤阁上突然出来一个异常清朗的声音。
花庆余闻言大怒,今日出门好似是没看黄历一般,麻烦一个接一个。
先有满身泥泞的疯子拦路,后有多管闲事之人出手相助,现在就连聚贤阁上,都有人敢公然叫板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是谁,是花似道。
辰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三个皇子当面,也得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老丞相。
“哪个不要命的,敢编排我爹,给我滚出来。”
花庆余紧紧的盯着二楼栏杆处。
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