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求你。”
他单手撑起一点,压着眉眼沉声对手机那头列出后续交接需要注意的隐形问题,逻辑和表达照旧清晰无比。
陶绮言看到他唇上的水色,羞耻地用手臂蒙头,咬着下唇抑制不稳的喘息声。
他抬手把通话挂断,扔到一边,转而俯视桌上的她,语气沉沉:“好玩吗?”
陶绮言呜咽两声,艰难撑起上半身,伸手去够他的脖颈,嘴上还要逞强:“好玩,下次还玩。”
谭郁川从胸腔里闷出一声嘲笑,“好玩还要求我?”
她想狠狠踹他,“谁叫你不让我走。”
谭郁川站直身体,转身用一旁的抽纸擦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盯着她喝完。
空茶杯被他随意放到桌上,这张宽大的书桌上有散乱的文件、笔、零散的戒指,已经乱到无法直视,他单手把她从桌上抱下来,指腹掐了掐她的脸,“别下次了,就这次,老公陪你好好玩。”
陶绮言揪着他肩上的衣服,讨饶道:“不玩了不玩了,我戒指还没拍完。”
谭郁川眉梢微动,不说他还忘了。
他把双手轮番亮在她眼前,只剩一两根空余的手指,只因她拍着拍着就开始憋着坏摆弄他。
“给我摘下来。”
她扁嘴:“我真的还没拍完。”
谭郁川不听她那些,只道:“摘下来,不然一会儿吃苦的是你。”
陶绮言气得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临近午夜,主卧的欢好气息还没完全散去,陶绮言已经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她太累了,意识出走又回笼,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从被底往另一侧摸索,摸到了他的睡衣一角。
心脏静悄悄落回实处,她眼皮合紧,轻声说:“我刚才做了个梦。”
谭郁川的视线从pad上移到她脸上,手掌心抚了抚她柔软的头发,问:“什么?”
她眼睛睁开一条缝,刚往他那边挪了两寸,谭郁川就放下pad,整个人完全躺下来,手臂揽过她。
陶绮言想起梦中的场景,嘴角不受控制的扩大,她睁开眼睛,笑着说:“我梦到我小时候,总追着你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地叫,可烦人了。”
谭郁川也笑了,问她:“你怎么知道是梦?”
“肯定是啊,我那几年都是跟谭禹霖玩的,印象里没有——”
她对上他笑意浮动的眼睛,骤然停住,“你……你以前见过我吗?”
他低头碰碰她鼻尖,说:“多久以前?第一次见你还是个婴儿,除了一张合照存在,我没有印象。再后来——”
谭郁川喉间笑出一声,也陷进了回忆里,“你确实有跟在我身后叫哥哥。”
他转脸看向她眼底,温柔道:“不过一点都不烦人。”
陶绮言愣愣地看着他,水亮的黑眸和当年在房间外仰脸看着他的小女孩重叠到一起,谭郁川心头有不知名的涌流,促使他低头贴紧她的唇。
他知道公主已经无谓于站在城堡或是荒野,她的心脏强大安静,而那里永远有他的柔软一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