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头脸色一寒,骤然下令:“来人,把这越国奸细,拖出去斩了!”
左右亲卫闻声而动,大步朝李显走去。
“噗通!”李显两腿一弯跪地,急声嚷道:“永安君,在下不是奸细……永安君……”
林石头没有一丝回应,亲卫扭着李显胳膊,向大帐外拖去。
拖至大帐口,李显彻底慌了:“我说!我什么都说,是冯喜,润康城守备冯喜让我来的!关防图也是他给我的!”
听到这话,林石头微微摆手,亲卫随即松开李显。
李显如同一堆烂泥瘫软在地,老心砰砰急跳不停,脸色煞白,额头上冒着豆大汗珠,大口大口呼吸,像拉破风箱似的。
“本君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老实实交待一切!”
“但凡敢有一字虚言,后果自负!”
“不……不敢!我说,什么都说!”李显被吓破了胆子,像倒豆子似的,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甚至连他和冯喜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全招了出来。
林石头听完,微扬着嘴角,泛起一抹玩味。
沉吟了片刻之后,吩咐亲卫:“把他带下去,给冯喜写一封亲笔信,让其想尽一切办法,引导越王把所有精锐调遣至润康城,胆敢不从,孤便把这关防图及其丑事,送于越王。”
李显听完脸都白了,他完全能想象到,冯喜收到信后,会如何暴跳如雷。
他很怕死,但也得罪不起冯喜。
咬了咬下唇,鼓足勇气应道:“永安君,冯喜虽出自冯氏,可话语权不高,让其引导越王,根本没有可能!”
“孤知道他没这能耐,孤要的是全力以赴态度!”
“你在信中告诉他,孤会给越王下最通牒:归还总匠师,并让越国太子到永安城做质子请罪百年,若敢不应,半月之后,孤将亲率大军,一日攻破润康城,十日攻破越国都,亲自邀请越王父子到永安城做客!”
此话一出,不光李显震惊了,在场所有将领也震惊了。
一日攻破润康城,十日攻破越王都,这话太霸气了!
越王听完不拼老命才怪!
“带他下去吧!”
亲卫带着李显离去,中军大帐瞬间炸开了锅。
“君上,当真要给越王下通牒吗?”
“当然,不仅要给越王下通牒,还要告知越国百姓,我永安国此战只为讨伐越国王室,不抢百姓一粒粮,不占百姓一分地!”
“愿意做我永安公国子民者,我永安公国大门随时为其敞开!”
天下谁人不知,永安公国子民最幸福,这不仅是弱化越国百姓抵抗意识,更是挖越国的根。
林石头的豪言壮词听得众将热血沸腾,请战声连成一片。
杨奇是少有的清醒派,忍不住担忧道:“君上,十日攻破越国都,时日是否太紧迫了些?”
林石头哈哈一笑:“孤说十日攻破越国都,不过是为了激怒越王罢了!”
“孤赌越王听闻此言,恼羞成怒,押上所有精锐,不让我军攻破润康城。”
“当其精锐,毕其功于一役,折损在润康城下之时,几日攻破越国都,还重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