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前,厉风揣了包糖炒栗子回家。
宁栀在小区门口买馒头,他便过去扯了一下姑娘家的马尾。
得到一记白眼,又屁颠颠地凑上去犯贱。
“猜我给你带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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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风的文化课并没有补上多少,八月十号刚过,就又被教练拉出去训练。
宁栀闲来无事,给厉风打扫了一下他那巴掌大的小房间。
宁铸秋是名初中语文老师,这原本是他自己的小书房。
里面乱七八糟堆着各种中外书籍,如今书桌上桌下还满是初中各年龄段的语文卷子。
厉风平时就在这睡一觉,他自己的东西很少。
宁栀蹲身整理了一会儿,意外翻到藏在书桌下方最里层的红花油和膏药。
看分量,都已经用了不少。
她垂眸看了会儿,又给放回了原处。
床单被褥都洗了一遍,晒衣服时意外发现阳台上晾着一条蓝色的连衣裙。
“妈,”宁栀把已经干了的裙子收回来,“这谁的衣服呀?”
看款式和花色,也不像自己妈妈穿的。
孙晴从厨房探出个脑袋:“那个啊,厉风买给你的。”
“哦,”宁栀愣了几秒的神,然后把裙子捧进怀里,“怪不得这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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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风月底休假,累得像没了半条命。
晚上颈间连着后背疼得睡不着,半夜起来拧着身子偷偷抹红花油。
房门突然被打开,厉风吓了一跳。
宁栀站在门外,看了会儿便推门进来。
“我操!你干嘛?”厉风把药酒一团塞进毯子下,双手抱胸往床里挪,边挪还边小声抗议着,“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没穿衣服的啊!你别过来——”
宁栀单膝跪在床边,十分粗暴的掰过他的手臂。
少年耸着肩膀,脊背因紧张而突起肩胛骨,一眼过去就能看见大片淤青,中间还掺着新鲜的擦伤。
空气中有辛辣的中药味,宁栀睫毛一颤,朝他伸出了手。
明白了对方目的,厉风也没再遮掩。干脆大大方方坐直身子,扯过毯子裹在身上。
“基本操作,过几天就好了。”
宁栀拧开红花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