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狗呢?”厉风有些发笑。
胸腔连着喉结微微震动,宁栀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流途径她的耳廓。
还真像只大狗狗,浑身带着暖意,高兴或不高兴都扑在人身上摇尾巴。
“我爸也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他找个人一起过日子,老了有个伴,没什么不好的。”
理都懂,然并卵。
这样的话宁栀也能说出口,但心里却没办法真这么想。
“叔叔跟你说了?”她闷着声,也低着头。
“嗯,今早给我打的电话,”厉风收了笑,说话时语气也沉了几分,“过年他们会一起过来看看。”
轻飘飘几句话,就像个旁观者一样,不带一点情绪。
宁栀皱着眉,说话声细得像蚊子:“那你以后…”
以后还来不来我家吃饭了。
“以后估计都得在队里。冬训之后有个全国赛,得去外地一个多月,回来差不多也就夏训了。高三可能会在下半学期回来补补文化课吧,就那几个月。”
厉风剩下的时间像是被摔碎的瓷碗,大块部分被别人捡走,只剩下连接处之间的一点碎渣,宁栀拼拼凑凑也没有多少。
“哦…”她攥着厉风的衣服,不掩饰自己的失落。
“几个月,也学不了什么。”厉风又说,“就争取之前的比赛多拿点奖。”
话题绕到学习上,宁栀被冷风一吹又有点清醒。
“一分钟到了,”她扯着衣服把人往后拉开,“尽力就好,别太大压力。”
“还好,”厉风退后半步,手指像是舍不得似的在空中攥了攥,再蜷起来一股脑塞进衣兜里,“就算跑不动也能换篮球,总归都有出路。”
宁栀侧过身子,两人并肩往外走:“篮球不是比田径难吗?能跑还是跑吧。”
厉风探着脑袋,歪到宁栀面前看她眼睛:“你还知道这些呢?”
宁栀抿了抿唇,把脸偏向另一侧:“常识而已。”
篮球评分带有主观性,相比于田径来说不适合当做考试项目。
这这种偏门知识不算常识,最起码宁栀接触不到。
厉风心里明白,低头笑笑。
“偷乐什么,”宁栀那点小心思被对方看得明明白白,脸上不禁有点烧得慌,“还有,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偷偷跟着我来的?”
“呃…”厉风仰头看天,拖长声音,“这个说来话长——”
看这反应宁栀大概也知道了:“那就长话短说。”
“咳咳,”厉风横跨一步,和宁栀拉开一点距离,“这不是,关心你安全吗?”
宁栀不明所以:“说人话。”
“我以为你出门找那姓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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