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一本简单的诗集。
姜衡屿翻了两页,已在里面看见几位她也熟识的诗人了,皆在朝为官。
“喜欢读诗?”
沈溪年的腰被人握着,仍有些担心自己坐不稳,白皙修长的手指不动声色抓住了一点皇上的衣领,点点头,“侍身闲来无事,便会看一看。”
听着倒是很有雅兴。
姜衡屿平日里看的诗多了,此时也没什么兴趣,翻了两遍便将诗集放下,转而问沈溪年,“今日在宫中,可有谁欺负你?”
她似是寻常一问,沈溪年却下意识想起贤君那噗嗤一笑。
他羞的脸红,贤君却只说他天真烂漫,更显得是在暗暗讽他。
若是从前,这般被人嘲笑,他定是要告状的。
可现在,母父不曾真心爱他,他一个人在皇宫里毫无根基,即便心有委屈也是不敢说的。
更不敢与皇上说。
贤君到底是君位,他只是个小小的贵侍,皇上也不会向着他的。
这般想,沈溪年咬唇摇了摇头,靠在姜衡屿胸口道,“无人欺负侍身,各位哥哥都对侍身很好。”
姜衡屿轻抚小公子的腰,对他不告状这事既满意又怜惜。
“嗯,若有人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朕,朕给你出气。”
话是这样说,但她知道沈溪年乖巧,大抵是不会找她告状的。
只是没想到再乖巧的人,被宠多了也是会恃宠而骄的,皇上一言九鼎,后头就是再想反悔也没辙了。
“是,侍身都听陛下的。”
人都在承恩殿了,晚膳自然也干脆留在承恩殿用。
这是她第一次留在承恩殿用饭,宫人一个个忙前忙后的往御膳房跑,力求做到最好,莫叫皇上不满。
大殿内,姜衡屿与沈溪年各坐在棋桌一端下棋。
姜衡屿的棋艺是与她母皇一次次手谈中练出来的,自不是沈溪年能比,她在棋局上也不懂怜香惜玉,动辄杀得沈溪年片甲不留。
已经是第三局了,惨败两局的沈溪年握着棋子的手紧了紧,嘴角上扬的弧度也不自觉落下,抿成一条直线,长睫轻眨间漂亮的桃花眼氤氲出水雾,瞧着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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