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瑄被她娇嗔的模样逗乐,一脸不正经的抱紧她。“你给本王亲一下,本王就饶了你的不敬之罪……”
阮小羽忍不住翻了记大白眼。这分明是古代职场骚扰案。
一亲芳泽还不够,玩心大起的李承瑄推开书案上的折子和笔墨,把她抱坐在桌沿,牢牢将她的身子困在自己的双臂之内。
她嗔怒的瞪着双眼,“王爷,这折子明天不是要呈给皇上,您就不怕皇上判您怠忽职守?”
他嘻嘻一笑,“皇上日理万机,朝政之事已忙得焦头烂额,哪有多余的空闲来管本王。倒是你这小妖精,昨夜在本王床上明明一副娇媚模样,怎么离开卧房,就变了张脸,摆出公事公办的模样?一点都不可爱,快来让本王开导开导你这个小八股……”
狼吻刚要奉上,就被门外突来的声音打断。
“王爷……”廖管家那千年不变的嗓音陡地传来。
李承瑄有些气闷。这廖管家还真会挑时间,杀风景。“什么事?”
“您前些时日在兰绣坊订的几件冬袍,已经做好现在送进府里,王爷要亲自过目吗?”
阮小羽没好气的小声道:“王爷,您可真爱美,天就替自己添新衣,您只有一个身子,穿得完吗?”
他点了点她的小鼻头,“笨蛋,那是本王特意命人给你订做的。”不理会她一脸诧异,他冷声对门外道:“吩咐兰绣坊的管事在前厅候着,本王稍后就过去。”
当阮小羽随着李承瑄来到前厅时,看到几个男子正捧着几件颜色清晰、绣工精致的女式长袍,恭恭敬敬的候着。
见到王爷驾临,一干人等急忙跪地行礼迎接。对于这些繁文缛节,李承瑄只不耐烦的挥手让他们不必多利,一双眼细细打量袍子的做工。
不愧是兰绣坊,他亲手拿过一件鹅黄色软缎长袍,袍身用金线绣着大红牡丹,四周配着鲜艳夺目的翠绿叶子,袍颈处则是一圈柔软的兔毛。
“多多,过来试试这袍子合不合身?”
四周频频传来艳羡的目光,阮小羽觉得尴尬。“王爷,这不太好吧……”
府里的丫头与她都有些交情,私底下更是将王爷奉为天神膜拜,此刻前厅多少双眼睛,正盯着她和王爷有什么互动。
偌大的前厅,唯有廖管家一脸镇定,仿佛这样的场面他已经司空见惯。
李承瑄何等聪明,眼底一扫,挥了挥手,“都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打发了那群虎视眈眈的目击者后,他一把将袍子披到她的肩头,并亲手为她系好胸前的带子,细心的帮她整理身上的小皱褶,嘴唇探到她耳边,轻声道:“可还喜欢?”
“王爷,这是您最近想出来整我的新招式吗?”身披冬袍,一股燥热感就让她全身流汗。
“在你这颗小脑袋瓜子里,本王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吧。”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帮她整理额前的发丝,“马上就要入秋了,若不及早为你这怕冷的小东西准备些厚点的袍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命度过寒冷的冬天。”
炎热的夏季将过,秋天即将到来,每到夜晚,气温就会变得很低,好几次他发现,天不怕地不怕的钱多多,居然很怕冷,一到晚上,即使拼命裹着被子,她的手脚依然冰冰凉凉的。
他知道有些人畏寒,有些人怕热,而她刚好就属于前者。
所有才命人去京城有名的兰绣坊,按着她的身材,订了几件厚厚的袍子,以备不时之需。
李承瑄虽是嗔怒的轻斥,但言语间却难掩包容和宠溺,阮小羽只觉胸口一窒,喉间泛起一阵酸楚。
这看似骄纵跋扈的王爷,居然心思缜密,连她日常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小习惯,都被他发现了。
夜熙国四季分明,送走了炎热的夏季,秋天过后,恐怕就要面对寒冷的冬天。
自幼在台湾长大,从来都没经历过白雪漫漫、天寒地冻的冬季,在这个没有空调、没有电暖气的远古时代,有人能如此用心的照顾着她,阮小羽心头平添无数感动的同时,对他的感情,也日益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