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天华打了个酒嗝后,挥袖甩出句:“那又怎么样?他是皇子又如何?不过是个孩子,寻常人家都免不了有夭折的孩子……死了就死了呗……”
此言一出,令得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色。
傅廷封当即训斥道:“天华,你是喝了多少酒啊?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胡乱说出口!”
傅天华醉眼迷朦的看向桌子,抬手数着酒瓶道:“喝了多少……嗯,那个……不多……呵……”
旋即,他扭过头来,用已布满血丝的眸子瞪视着傅廷封问:“什么叫大逆不道?何为大逆不道?臣违君,子悖父母,是为大逆不道吗?那若是君不贤,何以令臣忠?父母不仁,又何以令子孝?啊?呵呵呵呵……”
语落,他笑得邪肆,拽过两名歌舞伎,揽入怀里道:“总听曲喝酒玩乐也会腻,走,陪本大人去赌钱。本大人做庄,你们做闲。本大人输了,给你们每人一千两,你们输了……就得每人脱件衣服……哈哈哈哈……”
说罢,他乜了眼傅廷封后,左拥右抱着两名歌舞伎往外走去。
傅廷封气恼不已,却又拿他没辙,遂一甩衣袖出了浮香厅。
吴飞和罗斐则无奈的面面相觑后,也只好离开了。
……
话说此时,身在关外的姜展宏还不知道赵旉殁了的消息,正与吕骏和徐婉在草原上策马较技。
少时,三人来至一处高坡后停了下来。
姜展宏驱马至坡边,放眼望去,但见成群的马儿在坡下欢快的吃着草。
但听吕骏吹起口哨后,马群当即训练有素的开始列阵奔跑。
徐婉则得意的问姜展宏:“少帮主觉得如何啊?”
姜展宏点头笑道:“嗯,吕骏的驯马本事果然厉害!”
转而,他叮咛吕骏:“不过,记住,这些马,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更换,以便于随时能有饱满的体力上战场……”
吕骏抱拳道:“少帮主请放心,既然我吕氏牧场揽下了这桩买卖,自然会尽心竭力做到最好。”
说话间,但见一只硕大的苍鹰从天而降,落在了吕骏的肩上。
吕骏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肉干,投喂到鹰嘴里。
跟着,他从鹰脚上取下一条布条来看,然后对姜展宏道:“少帮主,中原有大事发生。说是小皇子赵旉殁了……”
闻言,姜展宏微抬了抬眉后,边看着奔跑的马群,边说道:“赵构仅此一子,他这一死,赵构可就后继无人了……”
徐婉遂道:“那不正好,少帮主便可师出有名了……”
姜展宏却笑道:“赵构虽断了后,赵氏家族却依然有其他命脉,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吕骏笑道:“以少帮主的才能和见识,自是高瞻远瞩,如那苍鹰捕食,若非一击即中,是不会轻易俯冲而下的……”
姜展宏报以淡笑后,转移话题道:“对了,今晚的篝火会,打算吃什么啊?”
吕骏用手拍了拍腰间的弓箭后道:“今天我准备去给少帮主打只豹子,您就等着吃豹子肉吧……”
语落,一扬手臂,放飞了苍鹰后,当即策马跑下山坡。
姜展宏则手搭额前,望着吕骏远去后,与徐婉调转马头,往来路徐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