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当时觉得钻石的品质很高,设计也很巧妙,独独没有品牌logo,以为价格不高,才心安得地收下了礼物。
或许她最开始的预感没有错,他就是斯文败类老狐狸。
思绪一点点收回,沈月灼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他身上。袖口挽起一截,露出线条分明的腕骨,他的掌骨生得宽大,看起来又很有力量感,掌心拖着瓶底,画面养眼到堪称赏心悦目。
闻言,褚新霁侧眸,“酒柜已经按你的要求调整好了。”
他自然地将沈月灼虚搂在怀中,低磁清寂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这种事怎么能让你来,要是酒瓶摔碎砸伤了你,我会很心疼。”
湖心馆当初在设计时,为了追求大空间的通透感,层高将近3。3米,酒柜从瓷砖底部一直延伸到顶,柜壁嵌有暖色灯光带,看起来恢弘大气。别说是放顶层的酒了,她连中间那层都够不着。
沈月灼很吃这套,唇角弧度忍不住翘起,又怕他看出来,岔开了话题,“霁哥,这个鸵鸟蛋和圣诞节有什么关系?工匠设计师的心思我不太懂哎。”
褚新霁松泛地锢着她的腰,掌心慢悠悠地摩挲着她的腰,“也许‘鸵鸟蛋的蛋’和‘诞生的诞’同音,取了谐音。”
在沈月灼眼里,褚新霁从小就是她仰望的存在,阅历丰富,学识渊博,加上为人清冷严肃,因此她不疑有他,托腮认真地琢磨了一阵。
“这么说好像有道。”
身侧传来一声低笑,沈月灼疑惑地偏过头去,见他狭长的眸中溢出丝丝兴味,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又着了道。
“他们又不懂中文,哪来的谐音灵感?”
“你怎么可以忽悠我!”
“我说的是,也许。”褚新霁停顿两秒,嗓音放得很轻,温柔的视线将她笼罩住,从容而镇定道,“月灼,是你没仔细听我说的话。”
“……”沈月灼自知亏,又觉得他实在是太腹黑,连文字游戏都能将她拿捏得死死的。
见小姑娘经不起逗,褚新霁低眸妥协,“你要是感兴趣的话,过段时间我让人去找寻原设计工匠,让他同我们分享创作灵感,怎么样?”
沈月灼:“也不用这么麻烦,毕竟拍卖会上人家都已经解释过了……”
提起这件事,两人心照不宣地撞入对方的瞳眸中。那天早晨临出发前擦枪走火,沈月灼被他困在臂弯间,承受着他从鼻尖到锁骨的吻,以至于错过了大半场拍卖会。
哪怕今日想起来,仍旧不免觉得荒唐。毕竟褚新霁的时间观念历来极强,哪知在情。事上不知餍足,将风雨不动的原则打破。俯身在她耳畔哄她,要她主动索吻,最后成功坠入他的陷阱。
褚新霁心念微动,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细软的腰肢,轻轻一带,沈月灼便顺势牢牢跌入他怀中。这样的动作太过意外,以至于沙发上的几个毛绒玩偶顺势滚落,沈月灼平时可宝贝了,见状弯腰去捞。
她的腿被褚新霁钳制于双腿之间,才能勉强稳住身形,等她终于将她那些宝贝捡起来,才发现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目光带着几分侵略性。
他不动声色地将视线逐渐下移,如有实质般触及。
并不轻佻,却足够挑逗。
沈月灼顺着他的视线低眸,脸色绯红,又羞又恼,“你往哪里看呢!”
“怎么没穿我买的那件。”褚新霁的声音沾上一丝哑,倒也还算克制,仅有指腹捏住她纤瘦蝴蝶骨上的暗扣,睨过来时,依旧温雅贵重,“不喜欢吗?”
两人前段时间逛了品牌内衣店,褚新霁本欲在贵宾室等她,沈月灼勾着他的手指,糯声让他帮忙挑选,他沉默一瞬,站起身,气质卓然的男人认真地询问她的意见,以舒适度为主选定了几款。
中规中矩,没什么特色。
沈月灼后来又挑了一件蕾丝花边的,海绵仅有花朵大小,捏在手里,若隐若现地泛出迷离绯色。
褚新霁在她结账的时候,礼貌而疏离地候在门外。毕竟先前他俯首同她说话时,旁边的导购频频偷觑他而涨红了脸。
因此他并不知道她买了这种性感的款式。
“你选的太普通了。”沈月灼从未尝试过这种风格,当初就是一时脑热,见他在面对这么多眼花缭乱的性感款式,仍旧如清风明月,就忍不住冒出各种坏心思,想看他失控的样子。
现在真被他看到了,又觉得羞窘,脸颊绵延出霞光,糯着嗓小声说,“那种平平无奇的款式,我衣柜里有好多……”
感觉到落在身后的手掌转至她身上,炙烫的指腹同她的锁骨相触,像是点燃了火,沈月灼越想越觉得自己像是故意勾引他似的,咬着下唇蓦然止了声。
“所以,你以为我喜欢这种款式?”褚新霁温沉地凝视着她。
“也不是……”
她咬着下唇,嗓音细细的,然而如同蚊呐般的嗓音,轻颤的长睫,一切都显得如此欲盖弥彰,没有半点说服力。
褚新霁眼神幽暗,强令自己保持君子,以免刚落地不久,又惹得娇气到不行的小姑娘委屈兮兮地说腰酸,这儿疼那儿疼的。
连续两天的禁欲,温香软玉在怀,备受折磨的也只有他。
到底还是怜惜她,又怕自己索求无度,会让她对此生出戒备,褚新霁并未点破她的心思,而是耐着性子说,“月灼,无论是出于何种心态,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无需取悦任何人。你只需要做你自己,你愿意发光,就努力往上走,想平庸安稳一生也不要紧,我会永远毫无保留地爱你。”
沈月灼明白他的话中含义后,很乖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