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立即明白,恭笑着夸赞他们新婚燕尔,琴瑟和鸣。
等人都离开了,褚新霁才坐下来,慢条斯地给沈月灼布菜,见她咬着勺子,他轻挑起眉梢,“怎么了?”
沈月灼想到他斯文皮囊下的凶猛,故意阴阳怪气地说:“我在想,别人肯定不知道,霁哥的温润冷肃都是装的。”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小姑娘这么说了,褚新霁似笑非笑,“那你觉得,什么才是真实的我?”
“玩得很花。”
沈月灼还在为刚才那个扰她心神的吻耿耿于怀,因此话语里的控诉更像是娇嗔,夹杂着一丝虚无缥缈的埋怨。
他就是玩得很花,比如上次的狐狸尾巴……
这句话成功令素来从容自若的褚新霁皱眉,别的他可以不管,但这种事,还是需要纠正。“我并不是浮浪的人。”
沈月灼:“你是。”
“而且一次比一次过分。”
刀叉轻落法式瓷盘中,坐在她对面的人一言一行都优雅似绅士。
“月灼,根据我的体验。”
在公共场合,谈及这种话题,尽管周遭并未有其他餐客,不会有谈话被窃听的风险,褚新霁的用词还是分外谨慎。
“你总是嘴上骂我坏、说我是混蛋,但身体的反应却表示,你很喜欢。”
褚新霁说到这里,思绪也被带入旖旎凌乱的片段中,喉结很重地滚动,“我们之间很多时刻都是在磨合,或许你没有注意到,我每次调整深度、着力点的依据,都来源于你的反应。”
他的神情很温和,旁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说不定还以为在谈论什么股票、公司前景之类的正经话题。
见他还有深入分析的意思,沈月灼红着脸打断,“停停停。食不言寝不语。”
语罢,她更不敢看他,怕服务员发现她绯红的耳根。
地方不太合适,褚新霁没有再继续讲下去,他对于台阶一向给得很及时,起身给她倒花茶,让旁边正打算赶过来的服务员愣住,感觉又要被经训了,毕竟10%的服务费并不低,倘若连客人的茶杯空了都不知晓,的确不合。
“生气了?”褚新霁顺势在她身侧坐下,“我以后不说这些,好吗?”
同那双黑漆漆而又缱绻的眸子对视,沈月灼就是有再多的小别扭,都在这温柔乡中散得七七八八。
她唇角弧度翘起来一点,面上仍然装作不开心的样子,骄矜道:“你总得做出一点表示吧,我才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你哄好的人。”
她的微表情变化,哪里逃得过褚新霁这种深谙心战术的上位者,知道她这就算是哄好了,褚新霁仍旧佯装不知般,耐着性子陪她继续演,声线放低:“那小公主想让你老公怎么做,才肯原谅他?”
他真的好配合。
沈月灼心里甜滋滋的,夹带私货地提出不合诉求,“陪我参加昭月工作室的线下活动。”
“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褚新霁说。
沈月灼:“我的意思是,让你当我的专属委托。”
跟沈月灼在一起这么久,褚新霁早已深入了解过各种用语。
沉默须臾,就在沈月灼打算使出撒娇和胡搅蛮缠那套招数时。
他用温沉的视线罩住她。
“真是败给你了。”
明知一切,甘愿败北。
【作者有话说】
霁:玩得很花?
月灼:……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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