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到的哪止他两个,连老太爷都到了,替穆迪然挡去了家法。
《森蝶馆》
小武一败涂地的模样赖在长长的桌案一角,案子上摆满了当年先生叫他画过的小姐的画像!
他一幅幅端磨着,又心痛,落泪,像蝴蝶失了丛林,或是折了翅膀。
这么多年了,他为这个活着,那么有力量,旁若无人,来者不拒!
但今天,被小迪一层层揭穿,割舍,嫌弃!
他的心太痛了……
不知过了多久,陶月丫踱来身侧,坐下陪他。
小武看清是丫头,一笑揽到怀里来,任泪珠刮过鼻尖垂落。
陶月丫依偎进他胸膛,小武甜醉了似的默默开口,讲给她听这画上的一帧一卷。
她就知道,大小姐不愧是自己最敬佩的女人!
一览无遗,长案上的画像又被一幅幅挂上书柜,他的故事还没有完,陶月丫突然跳起来,伺候着:“我给老爷研墨吧!”
是啊,哪止心头,连小武的手都痒了!
这一回,他可以画,画一切心中所念的小姐!
那就还可以是少爷与她,再就姑爷,先生!
哈哈,小武笑出来,好童真的孩子气,他撸起胳膊挽袖子,“好!”
若说道理,小武都懂,孩子大了,岂还会只愿在你手心里飞?
他总有他的天空,他的时代!
而过去的一切,弹指一挥间,好似昨日!
要怎么放得下,谈何容易!
还有心儿对他说过‘要幸福’,他攥起笔杆一歪脑瓜思忖着,那是什么样的呢?
他燃烧自己爱了身边的每一个人给他们送去幸福,但自己?
除了担子、责任、夜以继日的辛劳和回忆撕扯过的痛楚,还有什么?
他饱满地叹息,觉着这就是幸福,一定是,就是也没心儿冲他点点头。
那他就点了脑瓜,却突然侧耳,是听到了丫头研墨的声响,清脆而悠长,像扯了他的心飘过去,哈哈,小武一笑,烂漫的很,他下笔如有神!
《培优堂》
翌日一大清早,小武找上康诗远。
惹得穆迪然心心念念的正是——康敬爱。
跪了一大夜,也算吃了苦头,小武姑且再容他一回。
条件是,婚可以成,但家业必须是你撑下去。
哪想一来到撞上的竟是黑云压城的气势。
怎么我儿子配你家千金还委屈了令爱?
小武不可思议挑起眉,连个座位都没人给他让。
康昉抢话:“什么时辰啊你过来,还你说?哎那你就说吧,有你亲自上门拉扯婚事的道理吗?你穆家媒人都请不起了?你愣头青似的蹿进来怕谁搅了你的局呀是怎么?今个得亏我过来的早,是吧诗远?”
小武一手半握拳头,可也是,我怎么急成这样,“哎对了,我就为瞧一眼令爱。”他又对着康诗远辩解一句。
“不行。”康昉打断:“你休想。什么呀你就瞧,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呢你就想瞧谁呀你想?没门。我康家嫁女儿,那规矩,你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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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说你女儿!
小武狠狠白他一眼。
康家早就是以康诗远为首,他统管玉石行又揽去半边五爷的收藏行,强盛远过于康昉。倒是康矶涵,竟也被康昉培养的十里八村闻名一方,若不说呢,他只愿当妥妥的女儿奴。这事刚一闹腾起来,康昉还真以为穆迪然打的是涵涵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