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红头罩的头盔里发出了一声笑声,她立刻对对方怒目而视,但红头罩对这没什么杀伤力的愤怒熟视无睹,并且像对待potato和tomato那样,用那只还没有戴上手套在她头顶按了一下。
“你太马虎了,下次我可不会再帮你带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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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插曲之后,所有人各归其位各司其职。
医生救治病人,斗士抓捕歹徒,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无事发生。
除了一件事。
夜翼:“那是谁啊,小翅膀?不给我介绍一下吗?这种事情都对我隐瞒我真是好伤心啊,我从来都没有隐瞒过我交了女朋友的事情。那是谁啊?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吗?”
红头罩:“。你能闭嘴一会儿吗。”
夜翼:“真冷淡。不过我想我也许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对吗?”
红头罩发出一声嘲笑。
然后使用抓钩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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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一旦夜翼知道了,那也许意味着大部分人都会知道。毕竟他总会表现出一些不必要的热情,以及非常不必要的热情。
韦恩集团少总提摩西·德雷克先生今日莅临哥谭总医院视察工作,理查德·格雷森先生自告奋勇担任韦恩邵总的司机兼保镖。
只可惜他们来的不是时候,哥谭神外第一刀正在手术室。神经外科的手术一半时间较长,所以前来参观的少总就只在二楼稍微围观了一会儿就走了。
自己走了。
因为他的司机说他有点不舒服,需要在这里等一会儿。
提姆:“。你不是和医生见过面吗。”
迪克:“是倒是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总之我想看她一眼再走。”
然而虽然如愿以偿的看到了蔡医生,但他最终没有实现和对方搭一句话的愿望——手术失败了,蔡医生的情绪非常糟糕,但是主刀医生的糟糕情绪会给其他人带来更大的影响,于是她只能平静的宣布这一结果,向病人家属说“很抱歉”。
医学上有很多无法解决的问题,即便是蔡医生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偶尔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这句话已经将医生能做的事情全部概括起来。
但理智和感性是不同的。
病人家属在一些时候会因为过度悲痛失去理智。
迪克在蔡医生被提起领子的第一时间就有了动作,但目光从没有离开过病人家属的融恒,却对他做出了制止的手势。
不必管。
她示意。
黑头发的医生并不十分高挑,被扯住领子拎起来的时候,只有脚尖能点在地面上。她面容平静,依然是那一副对世界一切都毫不在乎,无所谓的睥睨眼神,然后再一次告诉家属:“我很抱歉。”
“抱歉?!你有表现出一丁点抱歉的意思嘛!你这女巫,你这、你是不是你杀害了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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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的家属被从一开始就站在蔡医生身后的里奥和杰瑞德拉开,他们一边说着“请保持冷静”一边强硬的扯开他依然向蔡医生伸过去的手,让他坐下。
之前已经被推到墙角的蔡医生现在双脚重新回到地面上,她站稳,平静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乱的衣领。
然后说了最后一次:“我很抱歉。”
这是蔡医生个人的习惯。
在手术失败之后,无论病人家属想要对主治医生做出什么行为,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不必制止他。
接受不幸有五个步骤,质疑、愤怒、崩溃、悲痛、接受,这种时候通过树立一个敌人,并向对方发泄情绪,能让步骤实时速度加快。
三十秒后,情绪得到发泄的家属,就会跳过前两个步骤,进入第三个或第四个。
接着,他们会从崩溃当中找回理智,痛苦地领回一具冰冷的身体。
卡卢和杰瑞德带着家属去给文件上签字,蔡医生相反方向走去。
走之前,她向迪克的方向看了一眼,刚才他第一个注意到了情绪失控的家属,第一个想要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