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楼慌张的摆手。
他不是不想说,主要是不知道如何对朱高煦开口。
“让我来吧!”
这个时候白井上前一步。
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胆怯的看了看朱高煦之后,眼神还是坚定下来。
“二公子小民斗胆问你一句。”
见此人这么认真,朱高煦也是正色的吐出两个字。
“说!”
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小民想问的事二公子做事光明磊落,在新城的贤明更是传遍各地,在二公子的经营下,新城从一个不毛之地一跃成为大明第一经济大城,二公子如此受百姓爱戴,可为何到了我越省,却任由蓝家对我对我越省百姓如此祸害?”
眼睛直直的看着朱高煦,想要朱高煦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心理。
他知道这话已经有质问的味道。
可这些话憋在肚子里不吐不快。
虽然明面上越省还是在朱允炆朝廷的掌控下。
可他们都知道现在朱允炆在越省的声望根本比不上朱高煦。
尤其是现在越省各世家联合起来,更是将朝廷的权利阻挡在外。
蓝家在新城的支持下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越省的其他地方还稍好一些。
安庆县作为蓝家的大本营已经成为了蓝家的一言堂。
不知道多少个家庭被蓝家搞得家破人亡。
而县衙在蓝家的眼皮子底下更是举步维艰。
根本管都管不了。
之前他就恨不得直接跑到新城,抓着朱高煦衣领问问对方为何如此放任蓝家祸害他们安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没想到现在真的被他遇到了。
抓着衣领自然是不敢的,他也没有那个能力。
还不等他上手就被直接弄死了。
可质问一番还是可以的。
大不了就是一死。时楼看到好兄弟这么硬。
咬咬牙也顾不得什么了。
“白兄是真男人,我时楼也不是个软蛋。”
“朱高煦,你知道这些年有你们撑腰我安庆县被蓝家搞得多么乌烟瘴气吗?”
“想要进学堂读书还需要给蓝家一笔拜师礼,不然不能求学,苦工连休息的时间没有,漂亮的女子不敢出门上街,县令被挂在县衙羞辱后自杀……”
朱高煦越听眼睛瞪的越大,不是,他知道蓝家借着新城的名头胡作非为,没想到都嚣张到这个地步了?
县令都敢直接挂在县衙大门上了?
上头就没人管的吗?
不等他问,陈远已经帮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管?我们安庆县的情况根本到不了朝廷,到现在都没有县令前来上任,我们安庆县已经被遗忘,蓝家就是这安庆县的天!”
白井是越说越气,都差点指着朱高煦的鼻子直接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