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悲声说道,“我们在山沟里寻到前辈,那时便已没了气息,应是失足掉下去的,”
林菱听罢,霎时如五雷轰顶,脸色惨白,僵在了当地。
袁今夏不待林菱进一步反应,先一步哭了出来,“叔,叔啊,您怎么就走了呢,”
陆绎冲穆雪使了个眼色,穆雪也哭着劝道,“姐,姐,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有孕在身,千万莫哭坏了身子,”
岑福也急道,“雪儿,嫂嫂不能在这儿,快扶她回房,”
穆雪边哭边劝边扶着,“姐,听话,跟雪儿回房,这里有姐夫和岑大哥呢,”
陆绎见两人出了门,便走向林菱,“姨,您节哀,前辈意外身亡,属实让人悲痛,前辈的身后事我与岑福这就张罗,”
林菱没有应声,缓慢地走向丐叔,来到近前,慢慢蹲了下来,伸手想去触碰一下,又缩了回来,随即捂住脸轻轻哭了起来,只一瞬间,变成嚎啕大哭,人也跌坐到了地上。
陆绎从未见过林菱如此失态过,便向岑福使个眼色,两人悄悄退了出来。刚走到门外,便见袁今夏和穆雪正探着脑袋向里张望着。
陆绎和岑福一人拉了一个,走开一段距离后,袁今夏才说道,“离这么远,什么也听不见了,”
陆绎无奈,“夫人,你想听什么?”
“当然要听听姨跟叔说什么,”
“是啊,不听咱们怎么知道姨是什么心思啊?”穆雪也应和着。
陆绎和岑福对视了一眼,撇了撇嘴。
“干什么?你们俩会不会演戏?不会就哪凉快哪呆着去,雪儿,走,咱们俩回去听听,”袁今夏一拉穆雪的胳膊,便往回走。
“夫人,”陆绎伸手拉住袁今夏,有些担忧地说道,“刚刚我见林姨的模样,属实可怜得很,自从认识这位医仙,还从未见过她这般失态,我们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袁今夏一怔,随即说道,“狠不下心来,又怎会让她明白自己的内心?如若姨对叔真的有情,许是经历了此事便云开见月明了,若姨仍如从前一般,那叔也该彻底死心了,总不能这样吊一辈子,”
岑福在一旁说道,“嫂嫂说得在理,”
陆绎瞪了岑福一眼,“让你伪装一下,你把前辈搞得那么惨做什么?”
岑福委屈巴巴地,“那不得装得像一些么?”
“你以为能瞒得过林姨么?她可是医仙,什么样的情形没见过?你整那许多鸡血……”
陆绎话还未说完,袁今夏便笑了起来,“什么什么?鸡血?岑福,真有你的,”
穆雪也嫌弃地捏了鼻子说道,“岑大哥,你要洗干净,否则这两日你别回房了,”
“我这……这……”岑福低头扯了自己的衣襟和袖子闻了闻,“哪有什么味道?没有,真没有,雪儿,你信我,”
“行了,这事一了,姨若是怪罪,就说是我的主意,我现在有孕在身,姨不会拿我怎样的,”袁今夏着急知道林菱和丐叔的情形,“我们悄悄回去听听,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了,”
“姐,我去,我跟你去,”
袁今夏瞪了一眼陆绎和岑福,便和穆雪挽着手蹑手蹑脚往回走。
陆绎和岑福也只得跟在身后,岑福小声道,“兄长,原本不就是要听一听的么?”
陆绎冲岑福脑袋上就敲了一下,“你傻呀?医仙若是发起脾气,你能扛住还是我能扛住?”
岑福震惊得看着陆绎,“兄长,你在算计嫂嫂?”
陆绎伸手“叭!”地又敲了岑福一下,“说得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