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将严颜,满脸涨得通红,怒目圆睁。
他怒视众将,厉声道:
“骠骑将军虽战死,但在未得到陛下诏命之前,我们岂能擅自弃了阳平关?”
“若果真如此,我们便是对陛下的不忠!”
“我大秦,只有死战之将,焉有弃城之将?”
严颜声色俱厉,一番悲愤慷慨之词,震到所有人都浑身一颤,为之一凛。
他们望向严颜的眼神中,既有敬畏,又添一丝心虚。
没办法,严颜在蜀将之中,威望太高了。
这位老将,平素都沉默寡言,鲜有表意见。
甚至于,他对夏侯渊都心存几分不服。
故而自镇守阳平关以来,夏侯渊无论做出何等决策,他都是三缄其口,不予表态。
但现在。
在夏侯渊陨落,众将决定弃守阳平关之时,他却站了出来,突然慷慨表态,反对弃关。
而且还搬出了对曹操不忠,搬出了蜀将声名这种大帽子。
这众将哪还敢再吭声。
“严老将军言之有理啊!”雷铜咽了咽口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倘若我们擅自弃了阳平关,乃至汉中,陛下若真怪罪下来,这滔天的罪责,谁又能担待得起?”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地搓着双手,眼神中满是惶恐。
显然,他是不敢承担这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阎圃却眉头一皱,微微摇头说道:
“汉军接下来不用猜,定然会尽起大军,两面急攻我阳平关!”
“关城形势,随时可能急转直下,我们已来不及向陛下请命!”
“一旦阳平关被汉军攻破,我们与汉军短兵相接,那时再想弃关而走,可就难如登天了!”
阎圃话语中,透着深深的紧迫感,目光射向了严颜。
严颜却只冷哼一声,眼神不屑。
“反正天子的诏令,乃是命我们守阳关中,不管夏侯将军在与不在,没有陛下的诏命,我严颜是绝不可能弃关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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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颜说着,猛的抽出腰间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