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叫《玉棠宴春》。
尹棘暗暗地想。
这篇小说,一定与这出京剧有关。
作者或是以戏曲的某个故事桥段,作为小说的母故事层,和整体的故事情节,形成某种互文。
或者,干脆用某句戏文,做为判词,起到提纲挈领的作用。
可行动上,却极为强势迫人。
尹棘心底涌起不详的预感,却又无法猜出他到底要做什么,男人高瘦的身影已经压覆下来,含混着熟悉的薄荷和烟草的辛烈气息,将她严丝合缝的笼罩。
她咬着唇,刚要挣动。
一只修长的手,伸向了座椅的某个按键,尹棘不知所措地看向那里时,车座已经转了过来,而她的两个手腕,已经被男人大力攥住,向上抬起后,又被按在了真皮靠背处。
“不过在答应你之前。”他目光深邃,睨着脸色微愠的女人,嗓音低低地说,“我要先行使两周一次的权力。”
男人漆黑的碎发,遮垂着半张脸,只露出了轮廓分明的下颌线,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兴奋气息,就连呼吸声都变重了些,能看出来,他在极力克制隐忍,可是越压抑,那种疯疯的劲儿就越明显。
她眼皮重重一跳,小声骂道:“变态。”
她之所以打他那一巴掌,是要给他警示,也是要给他惩戒。
但却起了反作用。
甚至,还可能还把原丛荆给打爽了。
男人没有反驳,而是偏过脸,淡淡垂眸,看向她,他的气息仍然发颤,却用商量的口吻同她讲:“丸丸,下次你打我的时候,可以不要那么用力吗?”
“那我可保证不了。”尹棘咬了下唇瓣,故意刁难他,“如果你再敢这么过分,我保证比今天打得还要狠。”
原丛荆听完这话,将卡在她虎口处的拇指,往她温腻的掌心深处探去,微粝的指腹,按着她的手,将它翻了个面。
随即垂眼,仔细检查了一番。
见她掌心没有肿,只是有些泛红。
他低着头,虔诚又迷恋地吻了吻那里,叹气道:“我不怕疼,但我的颧骨太硬,怕你的手会受伤。”
尹棘:“……”
她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看来真是把原丛荆给打爽了,那一巴掌,反倒变成了给他的奖赏。
而他的这种异常反应,可能也是她造成的,是她自食恶果,毕竟从小他就各种挨她的欺负,也挨她的打,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已经亲手把原丛荆培养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
燕双双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等来到国剧院的后门处。
就看见,李瑞裹了件长款羽绒服,里面则是《胡桃夹子》华丽的舞台服,清秀的脸蛋,画着夸张又浓重的妆容,团里今年终于肯让他担主役,他也拿下了国家二级演员的证书,但还是不够被评为男首席的资格。
李瑞看见尹棘后,先是热情地朝她挥了挥手,尹棘刚要同他打招呼,便察觉到,李瑞的目光,已经移向了她身边的原丛荆。
下午阳光充足,照得旁边的积雪也白皑皑的,她和原丛荆不快不慢地朝他的方向走,尹棘毫不夸张的说,在看清原丛荆的长相后,李瑞的两个眼珠,就像通电后乍然变亮的灯泡,又像两豆冉冉升起的火苗。
大风刮过来,都吹不灭。
许是被美色迷惑。尹棘刚走出洗手间。
就看见原丛荆发来的消息。
阿荆:【我买完肯德基了。】
阿荆:【但是现在肯德基不再卖你从前常吃的那几样东西了。】
阿荆:【没有胡萝卜餐包,也没有芙蓉珍蔬汤了。】
阿荆:【但还有土豆泥和粟米棒。】
阿荆:【粟米棒卖没了,只有土豆泥了。】
阿荆:【不过还有你爱喝的九珍果汁。】
阿荆:【嘁,这么难喝的饮料,肯德基竟然卖了这么多年。】
尹棘:“……”“那这本书是要改成电影,还是电视剧?”尹棘边翻着书页,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