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涛宛如蛰伏于暗夜的顶级猎手,神经高度紧绷,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无法逃过他的警觉。他的目光如炬,李红旗的每一个字、每一丝语气的细微起伏,都如同隐藏着重要线索的神秘密码,被他精准解读。
在他眼中,那个姚思远为李红旗准备的临时落脚点,就像是黑暗中唯一闪耀的启明星,成为突破眼前重重困局的关键所在。
此前,聂涛的怀疑目光就像黏合剂一般,牢牢锁定了温德姆酒店。在他的认知里,这座酒店宛如一座被厚重迷雾笼罩的神秘堡垒,阴森且静谧。姚思远或许就隐匿其中,如同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蜘蛛,悄无声息地操纵着这场阴谋的每一步棋局。
他内心被强烈的渴望和使命感驱使,恨不得立刻化作一道闪电,杀进酒店,将姚思远揪出,让所有真相大白于天下。
然而,理智却如同一根坚韧的缰绳,紧紧束缚住他冲动的步伐。他深知,在这场权力与阴谋交织的残酷博弈中,任何一个鲁莽的举动都可能成为满盘皆输的导火索,引发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
倘若贸然出击却扑了个空,那就如同在死寂的黑夜里骤然敲响了一记震耳欲聋的警钟。不仅会惊动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让他们更加警觉,行事更加小心翼翼,彻底隐藏自己的踪迹,还会让后续的调查陷入万劫不复的困境。
到那时,姚思远就会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钻进更深、更难以捉摸的黑暗角落。想要再将他从层层迷雾中揪出,其难度无异于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中寻找一粒渺小的尘埃,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聂涛在心中反复权衡利弊,每一次思考都像是在悬崖边缘行走,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几天前,聂涛独自端坐在那间昏暗的办公室里。四周寂静得可怕,唯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在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生命迹象。
昏黄的灯光无精打采地洒下,将他的身影拉得又细又长,斜斜地投映在冰冷的墙壁上,宛如一幅孤独而又绝望的剪影。
那时的他,就已深刻意识到,这场正邪之间的较量已然进入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每走一步都如同在悬崖峭壁的边缘徘徊,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的手指机械地在键盘上敲击着,那急促的节奏,恰似他当时慌乱又急促的心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氛围。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或许能成为线索的细微之处,仿佛那屏幕上隐藏着揭开谜团的关键。
在他的脑海中,姚思远那狡黠的面容不断浮现,如同鬼魅一般纠缠着他。他满心期许,默默祈祷着能从这海量的数据里,抓住姚思远留下的蛛丝马迹。
这座平日里看似风平浪静的城市,实则暗流涌动,每一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仿佛一座隐藏着无数宝藏与陷阱的迷宫。
聂涛当时一心想要借助公安的天网监控系统以及其他信息系统,在这错综复杂的环境里,布下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姚思远的一举一动都纳入掌控之中。
他坚信,只要自己足够细致入微,足够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找到那个突破困局的关键所在。
然而,现实却像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他的希望。当他满怀期待地按下查询键时,屏幕上却陡然跳出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希望都被这无情的空白吞噬。
所有与姚思远相关的信息,仿佛被一只神秘而强大的无形大手瞬间抹得干干净净,就好像这个人从未在这座城市存在过一般,让他的努力瞬间化为泡影。
聂涛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他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密密麻麻地渗出了一层汗珠,每一颗汗珠都仿佛承载着他的震惊与不甘。
一股强烈的不安与疑惑在他心中涌起,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手的防备竟然如此滴水不漏。自己精心筹备、满心期待的计划,在这密不透风的屏障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轻而易举就被击得粉碎。
“这怎么可能?”聂涛当时低声呢喃着,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不甘,那声音仿佛是从他灵魂深处发出的绝望呐喊。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每一种假设都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被无情地推翻。
但他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维开始飞速运转,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
他心里清楚,能做到这一步的,绝非等闲之辈。姚思远背后的大公子张凡,虽然有一定的势力和能量,但要完全屏蔽掉公安系统如此严密的追踪,显然还远远不够。
聂涛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而凝重,他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让他的脊背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难道是他?”聂涛当时暗自思忖,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个位高权重的身影——老爷子张立春。
以张立春的地位和能量,通过燕京公安部的最高权限指令,将特定人的行踪完全隐匿,让下面层级的公安部门即便捕捉到信息,也无法在信息版面上显示,这对他来说,并非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聂涛的心中涌起一阵苦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奈与自嘲。
他那时就知道,自己这次遇到的,是一座难以跨越的巍峨大山。这场较量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之前的所有想象。
感觉就如同有一层抹不开的浓浓黑幕,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无声无息,却每时每刻让他感受到千钧之重!
但此刻,李红旗的供述犹如一道曙光,照亮了黑暗中的前路,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聂涛置身于废弃厂房之中,周遭是浓稠如墨的昏暗,腐朽的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那是岁月与破败交织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皱眉。
屋顶千疮百孔,缝隙间透下的几缕昏黄光线,好似无力的触手,在满是灰尘与杂物的地面上,勾勒出形状各异、影影绰绰的光斑,为这死寂之地徒添几分神秘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