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五分钟,他们便抵达了那套位于老旧小区的套房。
老旧小区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的油漆剥落,露出斑驳的墙面,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聂涛和崔成浩迅速下车,朝着目标套房走去,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楼道中显得格外神秘,仿佛即将拉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幕。
刚一停车,崔成浩便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身体迅速转向聂涛,脸上满是急切与疑惑,脱口问道:“聂局,为啥非得在十五分钟内赶到?”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紧紧盯着聂涛,仿佛想从他脸上直接找到答案。
聂涛不慌不忙,右手探入上衣口袋,掏出那包已有些褶皱的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角,左手熟练地打着火机,“啪”的一声,淡蓝色的火苗蹿起,点燃了香烟。
他深吸一口,白色的烟雾从鼻腔缓缓喷出,随后抬手捋了捋头发,将额前几缕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往后拨,动作一气呵成。
他优雅地微微侧身,将整个身体面向崔成浩,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和且极具耐心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是历经无数次相似场景后自然流露的神态,好似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对崔成浩急切反应的习以为常。
聂涛微微前倾,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醇厚的陈酿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温德姆酒店离这儿大概十八分钟的车程。你不妨换位思考,姚思远那家伙一旦察觉到危险,下定决心逃跑,以他平日里急躁冒进又急于求成的性子,必然会像发了疯的公牛,想尽一切疯狂的办法加速,甚至不惜违反交通规则,一路狂飙。”
说着,他夹着香烟的右手在空中轻轻点动,那动作虽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每一下都仿佛是在为他的话语敲定坚定的注脚,着重强调着自己的观点,
“所以,为了确保我们能稳稳地赶在他前面到达目的地,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在十五分钟内就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精心布置好一张密不透风的埋伏圈,给他来个出其不意,打得他毫无招架之力。”
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被一团炽热的火焰点亮,透过车窗,望向远方那若隐若现、仿佛笼罩在神秘面纱下的城市轮廓,
眼眸中闪烁着锐利且充满希望的光芒,仿佛已经透过层层迷雾,清晰地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那曙光如同他内心深处坚定不移的信仰,熠熠生辉,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崔成浩若有所思,眉心微微皱起,形成一道浅浅的沟壑,眼睛缓缓望向车窗外那如幻灯片般一闪而过的街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浸于思索的专注。
他的目光已然穿透了现实的画面,在脑海中全力构建起整个行动的宏大场景,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想象中逐渐清晰。
片刻后,他再次转过头,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聂涛,眼中依旧萦绕着深深的疑惑,那疑惑如同浓重的迷雾,尚未完全散去。
他不自觉的微微前倾身体,上身自然地弯曲,双手不自觉地轻轻搭在膝盖上,整个人呈现出一副全神贯注、如饥似渴等待聆听答案的模样,仿佛聂涛即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密码。
聂涛自信满满地笑了笑,那笑容里透着十足的掌控感,宛若世间万物都在他精心编织的棋局之中,一切尽在掌握。
他轻轻弹了弹烟灰,那烟灰如同轻盈的雪花,在空气中悠悠飘落,随后不紧不慢地清了清嗓子,开始有条不紊地详细剖析自己那环环相扣的三步走计划:
“第一步,让李红旗打电话,而这通电话真正目的根本不是让姚思远傻乎乎地跑到废弃厂房,稍微动点脑子就知道,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根本不现实。”
说到这里,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的神情,那神情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幼稚可笑的恶作剧,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弧度,无声地嘲笑着姚思远的自作聪明和愚蠢至极。
“关键在于让李红旗看似不经意地说出温德姆酒店这几个字,而我则在一旁像一头潜伏的猎豹,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聆听姚思远的每一个反应。”
聂涛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瞬间透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回到了那个紧张刺激的时刻。
夹着香烟的手在空中不自觉地顿了顿,动作仿佛被时间定格了一般,“当他听到这几个字时,说话的语调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种细微的情绪波动,对于精通犯罪心理学的我来说,就像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空中,骤然亮起的一座光芒万丈的灯塔,那光芒是如此的耀眼夺目、醒目至极,清晰无误地为我指明了方向,让我瞬间断定他就下榻在温德姆酒店。”
聂涛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那是一种对自己专业能力和细致入微观察力的绝对信任,宛若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判断坚如磐石,不容置疑。
“第二步,解决掉李红旗后,和他视频通话,让他亲眼看到李红旗的尸体,并且毫不含糊地点明他的位置。”
聂涛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如冰,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化作如锋利冰刀般锐利的寒芒,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异常严肃,仿佛戴上了一副冷酷无情的面具,让人不寒而栗。
他把香烟在烟灰缸里用力摁灭,动作干脆利落、果断决绝,“就是要给他造成强烈的心理冲击,让他彻底方寸大乱,完全丧失冷静思考的能力。
像姚思远这种平日里机关算尽、自以为是的家伙,在这种绝境之下,反而会陷入过度的自我怀疑和对我们的盲目肯定。”
聂涛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那轻蔑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直接洞悉姚思远的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