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骄不想去医院,关璐就说可以暂时不去,先用很厚的被子捂着发汗,如果有效果就好?,没效果再去医院。
于是关璐就拿了很多床被子盖在孟骄的身上,孟骄仿佛猴子被压在五指山下,根本无法反抗,现在硬是被多张被子捂得全身一直出汗。
庄亦河拿着手帕轻柔地给孟骄擦汗。
孟骄的脸颊通红,一半是病出来的红,一半是被被子捂热的,他的眼神倦怠恹恹,但还是强撑着眼皮看庄亦河。
这一幕让孟骄想起在白龙寺凉亭里?,庄亦河给他擦雨水,也?是这么温柔细致,这么令人心动。
孟骄咽了咽口水,原本就烫的脸颊更烫了。
原本庄亦河都快要给自己?洗脑忘了,那天在白龙寺自己?突然鬼迷心窍亲孟骄的事了,结果现在一不小心情?景重现,又让他想起来了,这让他有些不自在。
好?尴尬。
再加上孟骄莫名炽热的眼神,庄亦河硬着头皮才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给他擦汗。
“别看我,你赶紧闭上眼睛睡觉。”庄亦河垂着的睫毛颤了颤,低声说。
“会有那个吗?”孟骄抓着他的手问?。
孟骄的温度很烫,烫得庄亦河心尖颤。
“有什么。”庄亦河明知故问?。
“就那天你帮我擦完水后,那个……”孟骄喑哑道。
庄亦河抬起眼睫盯他,说:“行,这么喜欢。一会儿等你睡觉,就病奸你。”
孟骄:“……”倒也?不用这么激进?。
“怎么,病奸你不是比单纯亲脸强?”
孟骄猛地咳嗽了起来,庄亦河眉头一蹙,帮他轻轻抚着背。
咳了好?一会儿,孟骄才停下来,说:“我生病了你还气我,你怎么这么坏。”
“生病了就少说话。”
孟骄抿着唇,不说话了,庄亦河看着他一会儿,竟然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委屈的意?味。
庄亦河把他的额发撩开,擦了汗,说:“娇娇哥果然娇气呢。”
孟骄额角抽了抽,气得够呛。
庄亦河笑了笑,凑过去,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颊,温柔轻声道:“哥,快快好?,等你好?了,就能?跟我吵架,惩罚我了。”
孟骄眼睛烧得有点?红,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眼里?含了些笑意?:“你可真坏。坏小孩。”
庄亦河握着他的手,藏进?被子里?,又把几?床被子往上扯了扯,把孟骄裹得严严实实的,他跪坐在床边,趴在手臂上看他。
孟骄很快就睡着了,庄亦河看了很久,脚麻了才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圈,脚不麻了,才在地毯上坐下,开始码字。
下午四点?的时候,一直阴沉沉的天终于下起了雨,冬天的雨格外寒冷萧索,草木萧萧,雨声脆冷。
孟骄的梦里?除了雨声外,突然还掺进?了巨大疯狂的响动,以及一些粗重的喘息。
响动越来越大,孟骄睁开了眼睛,灰蒙蒙的光映在他的眼底,一个人影在他眼中?晃动,那个人影正弓腰用力砸着什么。
孟骄突然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睛。
握着铁锤的庄亦河缓缓转过头来,他的脸色很冷很阴沉,压着汹汹怒火,他看着孟骄,像是要杀了他似的。
孟骄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些被砸得稀巴烂的东西上,舔了舔干燥的唇,又看向庄亦河的脸。
地上的破铜烂铁在没成为破铜烂铁之前,是孟骄放在小隔间,拿来自虐自残的工具,电击椅,捆缚伸缩工具,窒息溺水自动机械,针,烧棍……
庄亦河看着那些东西,握着铁锤的手在微微发抖,他喉咙涩疼,吸了一口气才说出话来。
“解释。”
孟骄沉默不语。
庄亦河忽然把铁锤丢下,大踏步地走过去,动作迅捷地爬上床,把孟骄扑倒,又把他身上的被子全掀开,一堆被子被掀下床,堆拥成一团。
庄亦河的动作很快,孟骄因为生病有些迟钝,还没反应过来,庄亦河已?经?把他的睡衣硬生生扯开,扣子崩出来几?颗。
紧接着,孟骄的裤子又开始被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