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檐气定神闲地点点头,伸手握向楚拾衔拿着枪的手:“所以要开枪吗?联盟的军官大人。”
楚拾衔没动。
于是谢檐笑着握紧了楚拾衔的手,让枪口几乎贴近他的额心,食指轻扣,带动着楚拾衔放在扳机上的手指一起往下按。
“呯——”等离子枪推动空气,发出很轻的破空声。
没有等离子光束射出来。
楚拾衔面无表情地看向谢檐。同为顶尖的作战型alpha,谢檐应该和他一样,在触上这柄等离子枪的第一秒,就知道手枪的重量不对劲。
膛内并没有被填充等离子弹。
谢檐勾了勾唇:“刺杀失败了啊,楚拾衔。”
楚拾衔:“……”
谢檐自己按的扳机,算楚拾衔的哪门子刺杀?偏偏他还谴责地十分坦然:“看来‘好兄弟’还是比不上军衔啊。”
楚拾衔没所谓地把枪抛回了沙发上:“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
“嗯?”谢檐笑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军衔对我不重要,但对你重要,”楚拾衔直戳了当地说,“只有你才需要为了军衔疏远我。”
谢檐稍微坐直了一点:“什么对你重要?”
楚拾衔:“……”谢檐的重点是不是有点不对?不过他还是想了一会儿,谢檐对他重要,但他想功成名就娶谢檐,就必须要將到足够高的军衔。
于是他改了口:“军衔重要。”
“哦,”又变卦了,楚拾衔总是奇奇怪怪的,谢檐撑着脑袋问,“那怎么办?楚拾衔,我们很快就会分开……看来我该收拾一下我的衣服了,最近我都把它们放在你的衣柜里。”
楚拾衔沉默了一会儿,摇了下头:“不分开。”
“不分开就得不到更高的军衔,”谢檐说,“联盟和帝国肯定不会让两位高级将领每天都吃一起,睡一起。”
楚拾衔似乎也觉得有点烦,连谢檐那句“睡一起”都懒得奚落了。他皱眉皱了好一会儿,最后慎重地作出结论:“我半夜偷偷溜回来。”
谢檐被楚拾衔这副样子逗得有点想笑。他凑近了楚拾衔,低声轻问:“楚拾衔同学要和我暗通款曲吗?”
楚拾衔又蹙了第二次眉:暗通款曲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读书比哥哥少的楚拾衔最终还是没有站出来质疑谢檐。
“不用担心,”谢檐还是贴心地安慰了一下,“我们可以努力赚钱,在学校外偷偷租个房子,再一起同居……”
楚拾衔继继继续皱了一次眉。
同居这个词,真的是这么用的?
……
夜晚的时候,本该热闹的作战基地也沉寂了下来。
就当执勤的士兵准备换岗时,有人抬着盖着布的担架缓缓走了过来。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布的边缘露出了一点绿色的尾巴。
门口的士兵拦住了他们:“请出示通行证。”
“牧顾问让我们过来的。”有一个士兵应和道,“我们有变色龙畸变体的尸体。”
几个士兵对视了一眼,刚准备用对讲机进行确认,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人缓缓走了过来。
是一个拿着手杖的中年的褐发男人。
士兵试探着开口:“您……”
他看一眼门口的几个士兵,从旁边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份金色的卷轴。
士兵瞪大了眼睛。在充满各种高科技的现在,卷轴几乎已经被从人们的生活中彻底淘汰,只有寥寥无几的人会使用这种复古的书写用品。其中,唯一让人们印象深刻的使用者只有……
“皇帝的诰命。”谢牧沉沉地开了口。
……
白天的作战基地就热闹了很多。整个基地上方时不时回荡着牧斯年暴躁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