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檐:“……”
楚拾衔也意识到了话里的歧义,立刻改口:“我是说,你以前生病失过忆吗?”
谢檐顿了一会儿,打听这种事……他重新转过身:“楚拾衔,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恕不奉告。”
眼看谢檐又要走,楚拾衔立刻追了上去,他目光落向谢檐的眼睛:“不问了,我跟着你可以吗?”
哥哥肯定是为了他被坏人打坏脑子,然后被拐走了。
楚拾衔十分愧疚。
谢檐头也不回:“我说不可以,你就会不跟吗?”
“我……”
身后的脚步突然一顿,谢檐有些意外的转过身,真不跟了?
然后他就看见楚拾衔直接向他倒了过来。
谢檐接住了晕过去的楚拾衔。
这算什么?不让跟,就装晕?
他思索了一会,拉起了楚拾衔刚刚被狼王利爪划破的手臂:衣服碎片里,那道爪痕已经隐隐约约开始发紫了。
那只狼王的爪子居然有毒。
楚拾衔应该早就有了感觉才对。如果刚刚及时划开伤口排出毒血的话,就不会有事。
难道就为了一直跟着他?
谢檐沉默地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算了,万一真是父亲的私生子,他捡的便宜弟弟呢?
……
谢檐皱着眉看着酒店提供过来的晚餐……他选的已经是十三区最贵的酒店了,整体上也算得上干净、整洁,但他还是有点莫名的洁癖。
食物……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谢谢。”他关上门,将晚餐端了休息室。
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楚拾衔正垂着眸,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檐把晚餐放在了桌子上:“有没有人说过,十三区的医生真的很贵?”给楚拾衔看伤花费的费用几乎是首都的十倍不止。
楚拾衔抬头望向他:“多少,我还你。”
“那倒不用,毕竟你是为我受的伤,”谢檐看着他绑着绷带的手臂,“我说,我有这么重要吗?值得你伤都不顾?还是……”
一出苦肉计?
“忘了。”楚拾衔轻描淡写地说,“不严重……”
“不严重?”谢檐躬下身,离楚拾衔的额头近了一点,“我要是那时候不管你,你就死了,知不知道?”
楚拾衔抬起头,面对这个完全超出安全距离的姿势,半点退缩都没有,就好像……
就好像本来就和谢檐十分亲近一样。
“你……”谢檐蹙了下眉,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冷脸的面瘫能有这么好的演技,他仔细问,“我们以前真的见过?”
楚拾衔立刻意识到,这是谢檐第一次开始真的相信他:“嗯,哥哥。”
“父亲的私生子?”
“不是。”
“那你是?”
“你捡的,养起来的。”
“……”谢檐觉得这个故事有点扯,“什么时候?”
“很小的时候。”楚拾衔认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