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云没有否认她的猜测,看了看幸福美满的郭君雅,又看了看婚姻失败孩子被抢走的辛文月,自言自语道:“婚姻有什么好的?”
“结婚……结了也能离,结了也不耽误有人出轨,结了也不一定就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沈司云看着辛文月,“结了,也照样会被抢走孩子的抚养权。”
辛文月无辜中枪:“可以不用拉踩我。”
沈司云垂下眼眸,低声道:“所以我争取对我有利的权利有什么不对?她曾经可以冷眼看着我摔倒崴脚都不扶,也可以转身找我妹做替代品和她订婚,还骂我是劣质品……”
“更过分的是,她曾经拿她闺蜜的专利暗地策反邹正。”
沈司云抬眸怔怔看着她们,眼尾被酒意微微熏红,“知道什么意思吗?她想毁了我的嘉誉,想我入狱,她想毁了我……钟女士的事你们也知道,从东窗事发到我拿回实权,她从来就没站过我这边,还和钟女士一起害死了我奶奶……”
“我拿什么去相信她?拿什么去相信她婚后会给我一个美满的家庭?”
说完,郭君雅和辛文月好一阵说不出话来,“你们之间竟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郭君雅皱眉:“既然她对你这么不好,何必再念着她,换个人吧,重新生活。”
辛文月也劝说:“我赞同君雅的说法,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沈司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自嘲笑了笑,“我也想。”
可她一想到当初温昭芸那件事,江怡站在门口对她失望透顶的神情,她仿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般不敢接近其他女人。
沈司芸站在不远处,静静听着,等到她们不说话后才走过去,“江怡今天搬去和别人住了。”
沈司云晃杯醒酒的动作一顿,“关我什么事。”
沈司芸:“合住的那个人是个刚满18岁的小姑娘,是江怡以前从对方10岁就开始资助的贫困生,长得很漂亮,声音也挺好听。”
“18岁?”沈司云嘲弄道,“18岁和36岁,谁都会选,她比我有远见多了。”
八年前就开始资助,等人家一满18岁,就可以摘桃了,江怡才是有远见的资本家。
辛文月试探道:“要不你也找个18岁的,气死她?”
沈司云:“闭嘴。”
宴会结束,沈司云彻底喝醉,妹妹不得不把她载回去,然而第二天一早,沈司芸去她房里看看,却发现房内空空如也,人也不见了。
***
这边早晨,吃过早餐,夏悠悠已经去上班。
江怡瞥见厨房垃圾满了,打算拿下楼倒掉。
刚走到小区里的垃圾桶旁,倒完垃圾准备回去,江怡一转身便看到沈司云站在面前。
“你来做什么?”江怡脸色顿时就拉下来,她搬到这里就是不想沈司云知道,谁知道这女人那么卑鄙扒人家地址。
沈司云穿着白色的衬衫,米色风衣及膝,她阴沉沉看着江怡,“那个女生是谁?她什么时候住你家的?你们是不是——”
“你给我住嘴!”江怡赶在女人把那两个不堪的字说出来之前喝住她,“沈司云,我们结束了,我和谁住不关你的事!”
“她叫夏悠悠是吧?”沈司云冷冷看着她,沉声将所查到的资料分毫不差说出来,“你一直资助的贫困生,她双亲在她读书时去世,如今在一家传媒公司实习。”
江怡皱眉,并不想理会她,这些资料也就她有病才会故意让人去查。
然而沈司云却上前拉住她的手,江怡下意识厌恶甩开。
“你!”沈司云险些被气到,但她忍住了,眼里清清冷冷,望着面前这个同她做了无数夜的女人,“江怡,我以为你会知道对方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你,可现在看来,你根本不知道。”
江怡不想听她那一番自私理论,挣扎着沈司云再次扣上来的手,却被对方不小心按住了手背上的红痕。
疼痛顷刻间传来。
江怡吃痛皱眉:“你放开我。”
沈司云也发现她手背上的红印子,放开手,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弄伤的手背,但上面的云南白药很显然透露出一个信息。
并不是她搽的。
因为江怡对云南白药的气味并不喜欢,家里不会备这种药膏。
沈司云忍下胸口的不舒服,“她帮你搽的?”
江怡大方承认:“是又怎样?人家可比你更知道怎么照顾人。”
“江怡,你是真拎不清还是假拎不清,她帮你搽一点药,你就感动了?”沈司云面色沉了沉,“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她接近你无非就是看上你的钱你的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