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既然如此苦苦相求,朕本是应该应允的。只不过此事牵连甚广,兹事体大,朕也是要与诸位爱卿仔细商议才是。”
即便心中已经陷入了狂喜,永炎帝也是尽可能表现出纠结的表情。
“陛下此言甚是有理。”陈文轩又开口了。
“因为造船不易,造海船更是艰难。而且就算是船造好了,也需要操船之人。到时候,怕是还要从水师抽调人手。”
“陛下,若是由水师抽调人手,怕是牵连甚广,尤其是一应开销颇大。”
大皇子站了出来。
“此商队虽有教化之责,却也有行商之实。初时可能没什么,若是时日长了,难免会落人口舌,有那公器私用之嫌,则是不美。”
好多大臣们听得不住的点头,这么一比较,结果就出来了。
大皇子秉性稳重,考虑问题也是切中要害。三皇子还是年轻啊,在朝堂上的表现差了很多。
“大哥言之有理,也正是说出了我的担心啊。”陈文轩一脸认真的说道。
“大家可能对我并不是很了解,其实我这个人做事情,最是不爱占人便宜。宁可我付出得多一些,多吃点亏,这都没啥。”
康王努力的忍啊,就觉得现在的自己好“痛苦”。
这小子的嘴真的是太厉害了,胡扯的话是张嘴就来。你还吃亏?谁能在你这里占去便宜啊?
“所以我觉得吧,我不单单要承担从水师抽调来这些水手的饷钱,更是要承担一部分水师的军费。”
“只不过现如今我还不知道能够把这个商队张罗成啥样,所以我只能做一个初步的预算。四条海船,咋也能顶得上水师一层的军费。”
听着他的话,朝堂上的这些大臣们倒吸了一口冷气啊。
驸马的话是不是说得太满了?
水师的军费支出虽然是夏朝最少的,可是每年也是要不少钱的呢。那么多人,那么多的物资调拨,他就敢这么说?
可是细想一下,好些人的心跳动的也就更加的活泼。
陈文轩敢做这样的承诺,就代表着这个出海的商队能够赚来好多的钱。
给出了军费、给出了船上水手的饷钱,还要给很多参与造船的人分钱,他还能赚钱,这得是多大的利润?
朝中大臣们如此想,那些番邦使臣们就更不得了了。刚刚站起来的身子,哗啦啦的又跪倒了一片。
使臣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啊,离夏朝越近、地盘越大的番邦,那个使臣的地位也就最高。
离得远的,甚至于两三年才能够朝奉一次的,就连鸿胪寺的衙役们都能呵斥他们。
日子过得苦啊,天可怜见的,可算是能抖一抖威风了,咋能错过这个机会?
不管是采买还是定价,这里边都是有利可图的。而且回到自己的地盘之后,那个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看着这个情形,三相互相看了一眼,也知道大势已去。
现如今的陈文轩已经裹挟了朝臣和使节,哪怕他们心中还是觉得此事有些不妥,也是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他们不在意这些钱财,可是别人在意啊。
现在是在朝堂上正儿八经的讨论这个事情,谁坚定不移的出言反对,都会招人嫉恨。即便是跟他们混的那些小弟们,心中怕是也会有不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