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野身上的味道太香了。
正值易感期初端的Alpha极其暴躁易怒,亟需爱人的气味才能稍稍安抚。可他怎么都闻不够伊野的香味,头埋在他的睡衣里,任由青年凌乱的长发落在他脸侧。
伊野被蹭得发痒,用力拉开他的脑袋,呼吸微快:“你真是发热期来了?”
他直接忽略这个问题:“哥哥,你咬我一下吧。”
“……啊?”这么突然?
白川低头露出自己的后颈,就像在厨房里说的那样,想让伊野在他的腺体上留一个牙印。
这怎么行,不说伊野没干过这种事,克文老爹就在这里,牙印被发现了他怎么解释,难道还能是白川自己咬自己吗?
伊野毫不留情拒绝,白川一瞬露出失落,很快就退而求其次地伸出手,一颗一颗解开纽扣,露出笔挺的肩膀。
咬腺体,会看到,不行。
咬肩膀,能藏好,可以。
哪来的强盗理论!
伊野盯着白川的宽肩,进退两难。
他们的睡衣是同款,都是白色蓝边的纯棉睡衣,但穿在身上的感觉截然不同。
他随意惯了,扣子随便地扣着,袖口也挽得不整齐,左右一长一短。被克文老爹踹下床爬起来时,头发炸毛,衣摆更是乱糟糟。但白川总是把衣角整理得井然有序,穿在他身上就跟精心熨过一样,处处都一丝不苟。
可现在把衣服解开,朝自己露出肩膀和胸膛的人,却是他。
“小白……你是隐藏的受虐狂吗?”
“有哥哥的标记,会让我觉得你需要我。”白川凝视他,“哥哥,我想当你的所有物。”
从他嘴里轻而易举说出来的一句话,伊野听着快烫到骨头里。
这家伙!情话是这么说的吗?!
他声音都颤巍巍的:“我,我咬完就行了?”
白川嗯声。
伊野缓慢地伸出手,指腹摸在他硬挺的肩膀上。咽了咽紧张的口水,张嘴咬下去。他没有咬太重,但白川嫌不够哄着他咬重一点。他不由抱怨地咕叨两句,犬齿用力嵌进皮肤。
耳畔响起沙哑的低喘,白川闷哼着,圈住伊野后背的手缩紧,骨节分明的手抓着他的睡衣。
很快肩膀就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
伊野咽下嘴里淡淡的血腥味,飞速瞥了一眼,没脸再看,赶紧用袖子擦干口水。
“这下你——”
背后突然传来开门的动静。
……
克文揉着酸痛地脖子摇摇晃晃往客厅走。
啤酒利尿,他一晚上喝不少现在肚子里全是水,憋得难受。
“嘶,那小子人呢?”
克文拍拍脑子,停在餐桌旁。起来的时候没见到伊野在哪,他是打算出来找人顺便上个厕所的。但客厅里好像也没人啊,克文眼前有点重影,用力晃头,借着微弱的光总算瞧见沙发后露出来的一截被子。
原来是跑这来睡觉了。他拍拍胸口,把掌心的汗水擦掉,后知后觉又不高兴,自个儿老爹的打呼声就那么难忍?!
“臭小子。”克文暗骂一声,想走过去把人揪起来。但尿憋得实在厉害,他怕尿裤子里,捂住肚子快步跑进厕所。
……
餐桌底下。
被桌布遮盖的空间更漆黑了,伊野缩在里面,对面是白川一起一伏的呼吸。幸亏他反应及时,趁老爹出来前把白川拉进桌底下。
他小声说:“现在老爹在厕所,你先回房间。”
对面没反应。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