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皇上又是一阵急切咳嗽,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李福贵大急,忙取了干净手绢给皇上擦拭。
风雨让本就身体不适的皇上,更是雪上加霜。
李福贵忙对玄武将军道:
“将军看到了吗?皇上不适应兆州的气候,已经卧病在床多日,根本没精神下圣旨。
你手中的圣旨,乃他人假传圣旨,还请镶王查明此事。
至于圣旨中的内容,既非皇上所下,就没必要遵照执行了。”
皇上虚弱地点了点头:
“李大总管说的,正是朕的意思,玄武将军回去禀告镶王便是。”
说完,皇上摆手,示意李福贵抬他回府。
傅衡珏正在主持大坝防洪事宜,听闻兆州城出了乱子,匆匆返回,却见这样一幕,恼怒地一把扯掉腰间直坠。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只换来一个假传圣旨,让镶王彻查的结果。
身上的蓑衣斗笠,根本挡不住如此大的瓢泼大雨。
傅衡珏的衣服早已湿透,仰头望天,感觉在古代做事太难了。
手边没有得用的人才,很多时候,自己下命令,身边人听不懂。
费很大劲解释,执行力只能达到一半。
更多时候,执行力连一半达不到。
就像今日,他分明让府中侍卫守好皇上,不要让他见任何人。
看看,自己不在,侍卫们都做了什么?
没有金手指,连老天都跟自己作对。
满盘皆输,功亏一篑!
有万千百姓保驾护航,玄武将军顺利出了兆州,回到镶王府直奔书房:
“王爷,李大总管塞给末将这个。”
陆云峥接过油纸包展开,嘭的一声,捏碎了手里的茶碗。
月黑风高,暴雨已经停歇。
玧州城挖有地下排洪沟渠,这样的暴雨并没有太大影响。
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安静入睡。
只有城防将士,坚守岗位,守卫城池安宁。
陆云峥搂着米子衿的纤腰,足尖轻点消失在夜色之中,竟无一人察觉。
两天后,一支北狄客商进入兆州城,为首的络腮胡翻身下马,轻柔地从马车上抱下他那蒙着面纱的神秘夫人。
“哎哟,客官楼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