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对象陪同,她可以花钱请个护工,再假装是她的亲戚就行了。
不过,许晓月还没有想好究竟要不要先住院。
她手上的钱已经花的不多了,这才四个月要是再住院,等后面孩子出生正是需要花钱的时候,许晓月都怕自己拿不出钱来。
许晓月暗自心想,早知道钱这么不经花,当初她离家出走的时候就应该多顺点闫野值钱的东西。
怎么说这也算是他的半个孩子,花点钱养孩子又怎么了。
少女闷头想着只顾着往前走,丝毫没注意到几个穿着派出所制服的男人正围着前台翻看这段时间的就诊记录。
“老大,这都连续查了四个医院了,上面为了个女人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派出所的小同志无精打采斜靠着,语气满是抱怨。
“让你查,你就查,哪的废话。”
“这次上面要人要的急,咱们率先找到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话是这样说,要在偌大的港城里,精准的找到许晓月这个名字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只能靠碰运气。
几人说着抱怨的话,一旁的小张耳朵竖了起来。
许晓月这三个字,简直和才搬到张姨院子里的那个小寡妇的名字同音了。
张裁缝对外宣称说对方是她的侄女,死了丈夫特意过来投奔她的。
小张实在没办法将许晓月那张脸,和上面下发的通缉犯混为一谈。
他的念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歇下了那点小心思。
贺知语鬼使神差又来到了裁缝店,这次她没带上她大哥。
自从上次贺知书在她面前提过珠珠两个字,她这些天心里总是在惦记着这事。
贺知语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了她大哥随口的一句话,她居然还真的上了心,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女人在裁缝店转了一圈,想到上次见到许晓月时,她身上也是穿着店里的旗袍。
贺知语眼珠子转了转,特意问张姨打听起了许晓月的下落。
张姨踩着缝纫机,眼皮子掀了掀,不紧不慢道,“她是我的远房亲戚,过来借住的。”
至于男人死了这样的话,张姨没有透露给贺知语。
贺知语在她这也是订过好几套旗袍,算得上是老顾客,她也多少了解了这位娇小姐的脾气。
眼下突然问起了许晓月,妥妥的王八炖汤,一肚子坏水。
贺知语问了好几句,见张姨含糊过去了,也知道这个老东西就是故意不告诉她。
贺知语的脸色瞬间不佳,站起身就想走。
“我回来啦。”
许晓月手里提着现杀的老母鸡,掀开门就准备往里面走。
“看我买了什么…”
许晓月的话还没说完,贺知语转头看见只血淋淋的鸡,一下暴跳起来。
“脏死了,脏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对着许晓月就是狠狠一推。
许晓月一时不查,差点被她推倒在地,关键时刻少女伸手拽了一把面前贺知语的手腕。
一时间,店里两人的痛呼声先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