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报告已经审批了,还差一步手续。”
“她脾气大,拌了几句嘴就离家出走了。”
想到那个抛夫带子的小骗子,闫野黑眸暗了下来。
他什么都准备好了,该有的婚书,请柬和三响一转都准备好了,只等找到人拉着去民政局办证。
没想到她倒好,转头收拾好东西利落走人,就连他给的手表和买的衣服都不要,只带走自己的那一部分,像是铁了心似的,要同他划清界限,消失的干干净净从此再也不来往。
比起一开始的痛和恨,再提起人时,闫野心态已经放的平静了许多。
她怀着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奔波。
天气冷,许晓月性子又娇气,恐怕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闫野现在要求放得很低,只要找到人,只要许晓月平平安安的就好,至于别的他都懒得去计较了。
男人提起爱人时,肉眼可见的脸色都柔和了许多,周身看上去都多了几分人气。
贺正国看得啧啧称奇,心中多了几分好气,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把闫野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贺知语也没想到,男人看着冷淡的像是要出家了似的,居然已经有未婚妻了。
听他言语里的宠溺,不难想象的出对未婚妻的爱护。
想到自己刚刚的小心思,贺知语一时间又羞又恼的,站起身来就准备往楼上奔去。
她起身的幅度一下太大,连带着茶几上的茶杯都被掀翻了。
茶水顺着女人的旗袍往下流,打湿了下摆好大一片。
“啊。”
贺知语惊呼一声,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一下撞到了身后的沙发。
屋漏偏锋连夜雨,她的旗袍还卡在茶几的缝隙里了,下摆处的一小块布料紧紧塞了进去。
“怎么回事?毛毛躁躁的。”
贺正国放下手里的茶杯,皱着眉头呵斥道。
贺知语不说话,只是低头大力扯着裙摆的布料。
贺母听见动静,从厨房探出个脑袋,看见的就是她闺女露着大半截的小腿在外面,裙摆被卡住了。
贺母连忙上前,“好好的旗袍,怎么就卷进去了。”
她这话本是随口一说,撞上贺知语的气头上,就像是炮仗接触到火星,一下点燃了。
“我怎么知道,本来我就说了我要上楼去休息,非要让我穿旗袍。”
“这一天天的,没一件好事。”
贺知语站起身,没压住脾气冲着她妈抱怨着。
贺母一下也被引出了火,顾及在有客人在只一味扯着被卡住的裙摆。
闫野伸手挪了下茶几,他视线瞥见旗袍下方小小的一角图案,手在半空中停滞了下来。
他眨了眨眼,盯着露出的旗袍上小小的兔子,生怕又是他的错觉。
硬币大小的兔子,安静的缩在旗袍最下方,如果不是刻意去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闫野一脚踹开了茶几,被卡住的旗袍扯了出来。
“这件旗袍,你是在哪儿做的?”
贺知语一抬头,被面前的男人吓了一跳,男人的神情都变了,黑漆漆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她的衣服,眼底的狂热丝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