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季岚云说不出话,眼眶发热。
师傅一直都在用她的方式支持着自己。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静安吐了口气,转移话题,说到正事,“好了,先不说这个,我今天来找你是有要事要说。”
“我猜,你应该是想用假死这一招,骗过陈光,不仅如此,你也想救盛老爷子。”
“没错,爷爷他年岁已高,虽然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迟迟不能转醒,只怕再拖下去会无法挽回。”季岚云没有隐瞒,她是师傅教出来的。
静安语气沉重,“我来找你,就是因为这个事。”
“如果手术失败,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能延续老爷子的性命,但你应该知道,这样续命治标不治本,如果醒不过来,也只不过是在慢慢流逝生命,最终还是以悲剧告终。”
闻言,季岚云沉下眼,在心里思索着。
她抿了抿唇,“师傅你来找我,应该是你有想法了。”
“不算是,老爷子年岁已高,能不能撑过去,看的是命,只是这个方法太过冒险,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一试。”
“师傅请说,只要有办法,我都一定会去做。”
“好。”静安全盘托出,“你应该知道,陈光当初不仅偷了我的实验结果,还拿走了很多药方,其中就有一个致命毒药,我想这次他一定会为了保险再次用。”
“当初他就曾泄露过这个药方,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药方虽然有剧毒,但同样也可以成为良药,盛家老爷子现在的情况,是可以用这个药的,只是……”
虽然后面的话师傅没有说出口,但季岚云明白,只是因为老爷子年岁已高,这药下去兴许就再无回天之力。
可她同样也清楚,这个药方有刺激的作用,能刺激爷爷的神经使他苏醒,成功几率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远比她的手术几率要高。
只是这个药方一旦用下去,就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要么成功,要么失败,没有第三种可能。
这个决定季岚云没办法做。
“师傅,谢谢你特意打来电话告诉我,我知道了,我会跟家里人商量的。”
没了话题。
季岚云停顿了一会,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
“师傅……”
可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对于陈光,师傅倾尽了心血。
陈光如今的做法,最难过的只有师傅。
似是懂了她的意思,静安缓缓开口,“阿云,从他为非作歹的那一刻开始,我跟他就没了情谊,现在只有他们绳之以法,才能消解这些年的痛。”
她的话语平静,却有着浓浓的自责。
“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我走不出来吗?与其说是陈光偷走的,不如说是我亲手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