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寻松了口,没等阮南絮松口气,他就再次逼近。看着祁千寻近在咫尺的脸庞,阮南絮连忙偏头不去看他,他却步步紧逼。眼看两人的唇瓣就要贴上去,祁千寻突然恢复了意识,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时有些懵,连忙松开他,与他拉开距离。阮南絮也连忙落荒而逃似的,往岸上而去。看到信烟,寻川带着清一阁的人,立刻出发赶来,风信瞧见之后也往信烟的方向追去,并未在山林中搜索。钟离国王宫内。经过调查,查到是申大人在胡作非为,也查到熏香被他的人,调换成了迷情香,钟离丞延顿时就怒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给孤的王儿下迷情香,若千寻因此出事,或是与孤生了嫌隙,不愿回来了,孤一定诛你九族!”“王上”,申大人连忙跪下说道:“您办宴席,宴请众人,不就是为了给他物色个妻子吗?他这般油盐不进,不使点手段,又怎会如您的意?”听到他这番话,钟离丞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怒道:“孤何时说过要强制让他娶妻!孤办宴席,是想让他与朝中大臣熟络熟络,顺便瞧瞧能否有看得上眼的女子,看不上就算,不是非要他娶妻!”纪修怕他被气着,连忙上前扶着他坐下,“王上,保重身体要紧,别动气。”“把他给孤关入大牢,等千寻回来,由千寻发落。”纪修闻言当即就喊道:“来人,把申大人关入大牢。”两名士兵走进来,不顾申大人的求饶卖惨,强行将他拖走。另一边。寻川与风信,在信烟处撞面。“门主呢?”寻川率先质问风信没见到,也只能说不知道,然而下一秒两人就打起来,眼看双方的人也要动起手来,宁远及时出现,阻止了这一切。“我知道门主在哪,跟我来。”寻川闻言连忙跟上宁远,风信也想跟上,寻川就回头吼了一声,“时宣,拦住他”。“是”,时宣应下,就带着一部分人上前阻拦风信,“在没了解事情原委之前,你还是不要见银月门门主为好。”人数的差距,让风信不敢与他缠打,就这么被他拦在原地。寻川跟着宁远,很快就找到了祁千寻,万幸此时的祁千寻,过了迷情香的劲,正在往岸上走去。两人翻身下马。“门主,你还好吗?发生何事了?”寻川说罢连忙褪去外袍,想给祁千寻披上,却被他抬手制止。“中了迷情香,现下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祁千寻说着便看向阮南絮,一时有些愧疚,停顿了一下说道:“将外袍给他披上吧!”阮南絮闻言抬眸,就与祁千寻的目光对个正着,随即连忙摆手拒绝,“我不用,还是门主你披上吧!我这衣裳都快干了。”寻川没管那么多,直接就给祁千寻披上了,“门主,先随我回清一阁吧!”“也好。”眼下四个人就三匹马,于是祁千寻也只好再次跟阮南絮同乘,阮南絮却开始对他避如蛇蝎。“门主,我跟宁远同乘就好。”祁千寻闻言没有坚持,但有所察觉,他在有意不想与自己接触,也略显苦恼,自己怎么会咬他,还险些亲了他。这就是换个人,也会对自己避如蛇蝎吧!宁远看着两人,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寻川倒并未多想什么,在前面引路。来到时宣跟前,众人准备回清一阁,然而就在此时,钟离丞延亲自带兵追了过来,叶墨尘和苏暮辞也带着骑兵赶来。“这什么情况?”叶墨尘略显迷茫的问。钟离丞延翻身下马,看向祁千寻,言语中满是愧疚之意,“千寻,是父王御下不严,酿出此等祸事,父王已经将其抓获,任凭你处置,恳请你不要走。”祁千寻对此却冷笑一声,“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短短七日,你设宴三次,目的何其明显。既然你做不到许下的承诺,这钟离二殿下我也当不起了。”祁千寻说罢,看向叶墨尘和苏暮辞,抱手行礼,“惊扰两位城主了,现下已无事,两位请回吧!”随后便拉起马缰绳,打马离开。寻川和宁远打马紧随其后,时宣见状带着清一阁众人,也纷纷跟上。看着祁千寻离开,钟离丞延想阻拦,可碍于苏暮辞和叶墨尘在,只能看着的身影渐行渐远。叶墨尘和苏暮辞此时此刻,还是一脸的问号,碍于身份,两人便先翻身下马,抱手弓腰给钟离丞延行礼,“见过钟离王上。”“两位城主不必多礼”,钟离丞延连忙虚扶起两人。“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苏暮辞询问。钟离丞延将来龙去脉说了一番,两人对此也很无奈。“还请帮孤劝劝千寻”,钟离丞延恳请道。苏暮辞对此并未应答,叶墨尘也略显为难,“钟离王上,这恐怕不好办啊!我们只能说不阻拦您,至于他愿不愿意回去,我们做不了主。”众人回到清一阁,寻川忙前忙后,给他们三人安排住处,给阮南絮请医者看胳膊上的伤,又命人烧水,给祁千寻和阮南絮沐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也都渐渐睡下,祁千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睛,就看到自己咬阮南絮脖颈的画面。祁千寻坐起身,摇了摇头,无奈道:“我这是怎么了,那一幕为何一直挥之不去呢?”实在是睡不着,祁千寻便走出房门,准备吹吹风,让自己清醒一下。然而刚走出房门,就借着月光,看到隔壁房间的阮南絮,也从房内走了出来。这一时间,祁千寻不由有些尴尬,而阮南絮却并未注意到他,状态似乎也有点不对劲,一手扶门框,一手扶着额头,走路摇摇晃晃。此时祁千寻也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紧接着就看到他脚下一绊,从台阶上摔了下去。祁千寻见状,赶忙上前接住他,略显担忧的询问:“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