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法伦还是没把话说死,留下了联系方式后,银袍女子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杰克霜精还在舔着霜精冰沙最上面的蓝莓果酱。
“要带点什么东西过去吗”
杰克霜精吃完冰沙之后,法伦也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他送了回去。
接下来,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他看到了几个穿着华丽的小孩在街边一同开着卡包,看到咖啡厅外面的对战区里坐满了人。
看来卡牌游戏传播的速度确实很快,自己也似乎在一步一步改变着这个世界。
这时,闲逛中的法伦突然看到了那个在周边店驻足不前的绿色长发女孩。温蒂换下了阿瓦隆学院的校服,素白长裙的腰封将她衬得如同初绽的铃兰。
她纤白的手指悬在玻璃展柜上方,正隔着水晶板轻点那顶杰克霜精的小帽子——帽檐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仿佛真在吞吐寒气。
法伦眉梢微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扣。
这丫头也会对霜精周边感兴趣?他刚抬脚欲上前,几道影子已抢先截断了光线。
三个约莫十七八岁的青年围成半弧。虽穿着云锦裁的立领外套,袖口金线却绣着俗气的金币——暴发户家豢养的纨绔。领头的黄毛斜倚展柜,腕间机械表折射的冷光正爬上少女锁骨。
"美女,一个人多寂寞啊。"黄毛的尾音黏腻如融化的糖浆。
温蒂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展示架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她慌乱中抓住霜精小帽子,指节在玻璃柜面压出月牙白。淡青血管顺着脖颈蔓上耳尖,唇色却褪得比裙裾更苍白。
睫毛急促颤动间,余光扫向出口的方向,可另两人已悄然封住去路。
那顶可怜的小帽子被捏得微微变形,霜精的笑脸在掌心里委屈地皱成一团。
"喂——怎么不等等我?"拖长的尾音裹着戏谑,法伦故作惊讶地扬起声调。他单手插兜晃到展柜前,指节叩在玻璃上的脆响惊得黄毛一颤。
几个纨绔拧着脖子正要发作,却在看清来人面容的刹那膝盖打颤。
领头的机械表磕在玻璃柜上,表盘倒映着法伦被今日《帝国报》头版放大的脸——阿瓦隆学院本届的首席。
这两天法伦的脸可谓是红遍了帝国,谁不认识这位新晋的阿瓦隆新星。
当少年摘下鸭舌帽甩开黑色碎发时,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在人群中炸开。
“法伦”绿发少女轻呼,印证了其他人的猜想。
“你们几个,找我们学院的同学有事情吗?”法伦眼神犀利了起来。
“没事,哥,没事,我们就是觉得她手上的霜精帽子挺好看的”几个纨绔慌不择路地逃开了。
法伦望着作鸟兽散的背影咂舌。他本已做好准备,连打脸台词都在舌尖转了三圈,奈何盛名所累——这届纨绔竟连装逼的勇气都没有。
“老板,账单寄到赫本商行。”法伦喊了一句,拉着温蒂趁着人还聚集起来先溜开了。
两人在霓虹灯柱下拐过第三个街角才刹住脚步。
法伦将歪斜的鸭舌帽檐转正时,金属徽章在帽檐磕出清脆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