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众大臣再次一愣,刚才不是还聊着辞官的事,怎么又到这里了?
此刻在场,也许除了那两人,谁也不知道话里的意思了。
瞧见公孙尚书没有回应,明德帝依旧自顾自地低语。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七旬老汉单枪匹马杀死侍郎府里的归府境护卫,十三岁的女子杀了青楼的老鸨,
五岁的孩童欲要行刺大臣,二十八岁的男子半夜仇杀洞气境的禁军,二十二岁的农妇因打伤了衙门的捕快,入狱,从此失踪。”
话落,鼓掌声响了起来。
“妙啊,妙啊,公孙爱卿,这可真的是太妙了啊。”
一脸的笑意到最后布满了寒霜的面庞,明德帝字字诛心,眼中带着滔天怒意,直视着前方那低头青瓷之人。
“能不能告诉朕,是要有多离谱,才能做出这些事,也是今天想问问爱卿的问题。”
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冷冷一笑。
“莫不是读书写字写到猪屁股上去了?”
帝王一怒,震慑千里,哪怕奉清绝才登基没多久,但该有的,他有,先帝没有的,他也有。
场中群臣也是在听完这些话后,一时间鸦雀无声,模样恭敬,又害怕。
“还有你们。”
谁知这把火还是烧到了他们自己身上。
带着笑意的明德帝,左手指着群人玩味一笑。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何时何地干了些什么,一清二楚。”
闻言,他们的头埋得更低了,生怕被注意到。
但显然此刻的奉清绝并没有心思找这些麻烦,对比起公孙氏,这些都是小喽啰,不足为惧。
“公孙爱卿,怎么,有没有所谓的解释想告知于朕的?”
“没有,既然陛下早已知晓,也就不需要再解释了,对,这些都是臣所判罚的结果。”
“你真的要一人揽下?”
“这些本就是臣的所作所为。”
话落,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到了最后竟然咳嗽了两声,显然笑岔气了。
“公孙大人,朕知道你想学闻人爱卿护住其他人,可是,这不是朕想要的结果。”
“那陛下到底要如何?”
公孙氏有些颓然地终于抬头,眼里带着悲哀,嘴唇更是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微微颤动。
“不是朕要如何,是你要如何,作为刑部尚书几十年,你手下的血,够不够浸染整个昭阳城?
公孙大人可曾记得,六年前,那被枉死的百姓,那些被你一纸公文送葬的人呢?”
听到这话,公孙氏的脸色骤然一变,黯然、神伤全部退去,换作了深深的恐惧,双眸微颤。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