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利克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从背囊里拿出一个公仔,递过去,“你…哥哥让我送你一个公仔,他说你,最喜欢了。”
哇一下!
对方瞬间就哭出来了,但又擦着眼泪:
“不能哭…哥哥说,不能哭,爸爸没了,以后我们就是家里的男子汉了,不能哭。”
故作坚强的他,终究是扛不住悲伤!
费利克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他只是红着眼。
“长官,里面请你进去一下。”一名妇女跑出来说。
他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这房子…很小,甚至都没有5o平方,但空气里都是一股子的霉臭味,闻了有些令人不适。
角角落落里堆放着垃圾…
穷人家,舍不得丢。
在床上,塔蒂亚娜躺着,看到他的时候挣扎着坐起来。
“阿姨…”
塔蒂亚娜眼泪汪汪,看的人难受,她抓住费利克的手,那手很粗糙,能够感觉到里面的老茧,可她才不过4o岁啊。
“我就想知道,蒂埃里怎么死的,他…他在战场上会不会勇敢,他有没有勇敢。”
费利克听到这话顿时就整个人感觉一股电流在他脑海中闪烁,瞬间让他头皮麻!
“他很勇敢,他是英雄!”
“那就好,那就好,维克托将军帮助了我们站起来,不用再被人剥削和侮辱,他还需不要战士,我的小儿子,他虽然只有1o岁,但他还是能为墨西哥而战,他也为将军战斗!”
费利克感觉到内心憋屈的很,很惭愧,低着头,甚至都不敢跟对方对视。
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打了仗的人当了官,宁肯死在外面,也不愿意回去了,当你回去的时候,你现你带出去的家乡父老一个没回来。
内心的骄傲,简直是宛如挖心掏肺!
塔蒂亚娜握着他的手,一个劲的说着国家对他的帮助,但越是这样,越让人难受。
也许是累了,她渐渐的睡了过去。费利克走出房屋的时候,看到那带路的老人家还在外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部队的抚恤金需要过两天下来,这些钱,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他们,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
“好!”
“我会为蒂埃里请功,到时候,我会再来。”
老人家应了下来,看着上面的名字,将名片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费利克走过去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后者手里攥着糖,小声说着:
“吃点糖,哥哥说,吃点糖就不苦了。”
在战场上…
蒂埃里也是这么说的。
一直待到傍晚,费利克一行人才离开村庄,整个车里,都很沉闷。
回到营地后,他将自己关进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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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笔,写了一篇文章。
《妈妈,请为我骄傲!》
一整晚,办公室灯都没有熄灭。
后面几天,费利克身为主官有很多事情要忙,阵亡人员已经汇集上去了,他需要对营内的一些士兵进行心理辅导。
忙的是脚不沾地。
在4月底的一天。
他正在搞训练,通讯员告诉他有人打电话找他,据说是“塔什库尔干村”的。
他跑回办公室,拿起电话,“喂,我是费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