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拳捶了自己腿侧两下,程浩风的情绪平静些,“黄师侄,求你快些给相关物品和已查到详细线索,我会找出关键线索,趁着婚礼再探秘室。要让秦家垮掉,你们了解的并不是最致命的秘密。”
“你想知道密室里还有什么啊,那就快去呀。”
程浩风耐着性子说:“我需要你已查到的情况来印证我一些想法,只有确定我所想无误,才好定下一步行动,此事不可有丝毫错漏。”
“凭我们已掌握的秘密,已经可以让秦福死啦,只是需要一个出面办事,承受压力的人。你是不想出面去办事,才说什么另有关键线索,想用手段逼我先出面,你暗中获利吧?”
和笨蛋谈话难受,不管说什么都听不懂,费劲;和过于聪明的人说话也很难受,任何一个词都被多添意思,越讲越复杂。
程浩风抚额苦笑:“我们不要先内斗!你冷静点想想啊,你们让秦福和秦逸死了,秦禄还可以撑起来。秦家不彻底倒掉,你什么也得不到。不是我不扯玛菲莉那条线,玛菲莉的事只针对秦逸,废了秦逸可以打击秦家,但不会击碎秦家。”
风中已有秋意,黄璧书只穿了薄衫,双臂发冷,她抱紧双臂,心中略感安稳些。
她害怕再失去任何珍贵的东西,戒心更重一些,猜疑心也更重些。
但要只会猜疑,那什么事也做不成,她得试着相信程浩风。
“你要印证什么?要推测到什么?凭什么说你会找出最关键的线索?”
程浩风神情凝重,语气缓慢而带威势:“我要证实叶氏夫人被关那么久,是本身有什么功用,秦家的修炼方式有某种致命缺陷。查到这个缺陷,是要快去救卢阿槐夫妇,也是救六师弟,还要救你!”
“救我?不必加上我,本大小姐好得很,哪需要救?”
程浩风答道:“秦福狡猾阴狠,你所掌握的秘密还不足以要挟他,只有让他明白,你还有共谋者,怕你死后,共谋者不顾一切散布秦家秘密,他才有所忌惮,才不杀你。”
黄璧书听着,想着,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已查到的蛛丝马迹,要不要带他看些物证,在婚房旁的屋子里,秦逸也在想那些秦家秘密。
他记得和黄璧书在情迷意乱中醒来,他发誓要对黄璧书好,反正订有婚约,错了就错了,就这样成婚也行。
可是黄璧书宁死不嫁,她说嫁进秦家会生不如死,秦逸根本不知道秦逸的母亲有多惨!
黄璧书那副样子,表明嫁进秦家,比误失清白于秦逸,更令她恐惧且厌恶。
瞥向隔壁婚房,秦逸心中没有洞房花烛夜的激动喜悦,只有重重迷雾。
忽然有仆妇来禀报,银子要见秦逸,请他去外面假山上的亭子。
“行,我正烦着呢,见见她,找点乐子。”
秦逸解下胸前的红绸,脱了礼服,向外走去。
静静坐在婚床上的黄璧琴听到有人来找秦逸,她无意于秦逸,可这是新婚夜啊,该有的礼数要有,秦逸也太不尊重她,明知做戏也要给几分薄面吧。
转念一想,如此也好,免得秦逸借着新郎之名轻薄她。
可到底是什么事,要让新郎去外面谈?
定是要谈什么秘事吧,不如悄悄去看看,要是探到有用消息,也不枉受那些委屈。
黄璧琴赶紧把被子捆了个人形,套上喜服,搭上盖头,悄悄翻窗出去跟上。
亭子里,秦逸急切说:“快把所有都讲了吧,你怎么挑这个时候来,黄家的人看到那可麻烦了。你不会是故意要让黄家抓我的把柄吧?”
银子斜靠亭柱,不慌不忙说:“我来给你讲一半秘密,还要留一半保命。”
“讲一半?”
银子偏着头,脚尖点地,斜睨秦逸说:“对,只讲一半,至于为什么这时候来找你,是今夜不怕你杀人灭口。跟着你师父师娘来的,你不好动手,你婚礼上死了人也不吉利。”
秦逸气得牙痒痒,“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银子严肃起来,声音略沙哑了些:“你三叔以前说过,不是你爹跟别的秦家男子不一样,才对你娘那么痴情,他迷恋的不是叶氏夫人,是透骨香。”
“透骨香?啥东西?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爹:()化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