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遭到无情的接伤疤,周伯阳是真心扛不住、
他跪在地上,低头捂脸,根本不敢去看众人的表情,也真心感觉没脸见人。
修士都是很重信的,哪怕魔修,除非一开始就嬉皮笑脸没打算认账,否则真正应承下的承诺,那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了绝对算。
正道修士就更别提了,信义的重要性不亚于正道匹股本身。
像周伯阳这种的,曾经堂堂的一个渡劫修士,居然说话不算话,而且是在自家人和自家事上说话不算话。
这真的很掉份。
众人看周伯阳的眼神全都变得怪怪的,有人甚是忍不住在心里怀疑周伯阳的真正修为。
就这人品,这心情,他是怎么突破渡劫的?
还是说中州修士都是这鸟样?
周伯阳以一人之力,连累整个中州风评被害。
好巧不巧的,孔方又是一个强制丢了过去。
周伯阳无法继续装鸵鸟,不得不承认道:“确实是这样的,我没忍住,我又去偷国运……”
“不是,那不是偷……”
“我是开国老祖,国运本来就应该有我一份,”
“所以,那,那不是偷……”
“起码不全是……”
周伯阳言语有些乱,看得出,他很想说服自己,也试图和众人解释。
解释他对国运有着绝对的使用权。
可是,比欺骗别人更难的,是欺骗自己。
尤其是当周伯阳自己对于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定性都说不清楚的时候。
最后,周伯阳干脆放弃解释,如实说道:“我也不想的,我也知道,这样做对大周伤害很大,可我是实在没办法啊!”
“我本以为我的修为掉到大乘巅峰就会终止,我也做好准备接受了,以北地的环境,和我之前的手段,大乘巅峰也够用了。”
“可我哪想到,跌到大乘之后,我的修为居然还在继续往下掉!”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这种情况让我万分惶恐!”
“而且更加可怕的事,我完全不敢想象,这种下跌跌到哪是个头,如果我的修为重回合道,甚至更低,那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此情此景,我除了拿国运修炼,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真的不怪我,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渡劫修士能忍受这样的状况。”
“而且我很克制,真的很克制,不再如过去那般,肆意的消耗国运,只是每隔一段时间,等实在扛不住了,这才偷……不,悄悄去一次,只将修为维持在大乘巅峰到后期的状态。”
“然而,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明明我都这么克制了,可大周的状况就像是被人凿了洞的河堤,状况越来越差,周家后来的子弟也是越来越不成器。”
这次周伯阳学乖了,不等阿青补刀就赶紧主动承认道:“我感觉自己没多少资格说他们,因为我大概是他们中最不争气的那个。”
阿青遗憾的抿了抿嘴,话憋在肚子里的感觉,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