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天元:“师姐你去哪啊。”
玉袖:“见一个人。”她一路行走,抵达京城城北,某片达官显贵云集的巷子里,停在书写“赵府”金字牌匾的门楣下方。
抬手叩门。
“吱呀。”
院门打开一条缝,老管事惊疑不定地望着门外出现的,虽陌生,却气度不凡的年轻道姑:
“这位道长,你找谁?”
玉袖眉眼淡然如春水:“这是赵都安府上?”
“正是,道长寻我家少爷?可有预约?”
玉袖两根手指探入怀中,夹出一枚令牌,丢给老管事:
“他若在,我去见,若不在,我在此处等。”
老管事下意识双手接过抛来的令牌,看到“天师府”字迹后,微微一惊,再抬起头,惊愕现玉袖已然不见了。
身后则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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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事扭头转身,望见道姑玉袖腰悬青玉短剑,如一缕轻烟,飘入赵家后宅。
“莫非,是少爷的朋友?”
……
……
御书房。
当徐贞观将手中的纤细毛笔放下,将最后一封需要她亲自御笔朱批的折子合拢,抬起头时,现日光已然西斜。
夏日的阳光从西边的窗子透进来,光束中,尘糜浮动。
她捏了捏眉心,心想已过去这么好些时候,那家伙这个下午终究没有再闯御书房。
莫名有点不舒坦,你怎么就真不再来了呢?
她脸上并没有怒色,但心情也的确说不上好,这时候女帝冷静下来,反思自己下午的反应,多少有点“失态”的成分。
不是自己的风格……徐贞观呀徐贞观,以你的习惯,怎么会因为这么点捕风捉影的小事,就动气?
就因为是他?
女帝静静走神,脑海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差不多了,该去放低姿态,给双方一个台阶。
一个小人说才不要,朕是九五之尊,他不来,主动去找岂不是没面子?
挣扎斗争了一阵,终归是理智小人获得胜利,徐贞观起身,拖曳着长裙,朝外走去。
推开门,太阳已西斜,门外回廊的宫人们忙行礼:“陛下。”
女帝“恩”了声,低头看了眼地上掉落的一大束花卉,这会晒的有点蔫吧,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道:
“赵少保在何处?”
一名女官道:“应是在武功殿处。陛下可要传唤?”
“不必了,朕乏了,正好过去与海公公说些话。”
徐贞观死鸭子嘴硬,坚决不承认是自己觉得之前的生气有点小过分,所以决定主动低头,去哄哄他。
往前走了几步,她又顿住步子:
“将地上的花放入书房,用水瓶栽着养一养,莫要糟蹋了东西。”
“是。”
目送女帝离去,女官们交换眼神,掩口偷笑。
徐贞观一路走到武功殿时,太阳又沉下去几分,当她在一片供奉的恭迎声中,跨步入殿,却并未见到赵都安。
“赵卿不在这?”她扬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