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一切都是想要见师傅您啊!”
穗子冷笑一笑,一摆穗子将沈晚晚甩开:“行了,你的性子为师心里还是有数的。”
“我只是死了,还没糊涂,刚刚只是诈诈你罢了。”
看出师傅没有怪她的意思,沈晚晚嘿嘿一笑:“说来师傅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不问还好,一问沈依云火一下就上来了,她操着穗子的身体,一甩一甩地朝着沈晚晚脸上拍去:
“你还好意思问,濒临生死之际,你不想为师不想你师兄,也不想其他人,竟然想一个破穗子。”
“害得为师留下这缕灵神只能寄居在一个穗子身上!这穗子什么来头,能让你这样惦记?!”
沈晚晚心虚地告饶:“师傅息怒啊!”
沈依云其实也没多气,能再见到沈晚晚她是欣喜的,望着沈晚晚出落地大大方方的样子,她欣慰地点点头:
“看你能平安长这么大,我也就放心了。”
“当年啊,我死前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
沈晚晚眼含热泪:“师傅!”
“怕你因为太欠活不到来拿我的传承就被人打死了,现在看看,你师兄这些年的修为又精进了吧。”
那滴热泪死在了沈晚晚的眼里,她抬起来准备拥抱沈依云的手愤愤不平的放下,但还是乖顺地点点头:
“是,师兄很厉害,当年您走后,就是他撑起了破云宗。”
沈依云笑了笑:“猜到了。”
她的穗子有几缕飘向远方,似乎有些怅然,良久她叹了口气:“虽然很想和你叙旧。”
“但好像,你和你师兄都有些等不及了。”
沈晚晚暗自心惊,没想到师傅只有个穗子做身体,而自己有心隐藏,却还是没等瞒过自己师傅的法眼。
她诚心跪下,伏地,三磕头:“是,师傅,望您勿怪弟子心急,传弟子传承。”
一道金光从穗子里打出,却在落在沈晚晚额间停了下来。
沈晚晚蹙了蹙眉,有些不明所以,却也不敢抬头。
沈依云再次开口,这次的声音却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带了些法相威严。
“沈晚晚,你认为,魔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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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冲天,慕束一只手上绑了根银丝线,额头上大汗直冒。
他不停地撕着面前的大火,可这火却像是撕不完一样。
越撕越多。
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还轻而易举地被他撕掉一半了啊。
他咬紧了牙,身后是杜墨烟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他能感受到手上的银丝线越缠越紧,再撕不开这道火墙,只怕就要被做成傀儡了。
“拼了!”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吼,身形颤抖,隐隐约约之间,有露出原型的架势。
杜墨烟眯着眼看着他身后那倒虚影。
像蛇又不是蛇,像虎又不像虎。
怪哉。
他到底是什么妖?
没等她想出来,就见慕束如同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连连后退,脸上还带着少见地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