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急,他远在京中,我也没告诉他。”秦物华接过药粉,直接上手扒开秦东流的衣裳,果然道道疤痕,痊愈的未痊愈的叠在一起,旧伤还没好新伤就接踵而至,血迹压在纱布下,秦东流出来的急,草草包了就来找秦物华了。
“怎么这么多伤。”她心疼道。
秦东流摸摸后脑勺,“战场上刀剑无眼,哪有不受伤的。”
“成芮和我差不多,要不是我提前休了假,没准就是成芮回来了。”
“你们都平平安安回来我就开心,我要撒药粉了,你忍着点疼。”秦物华说完,手也不抖,立马把药粉洒上去,等着吸收一会,才又拿干净的纱布裹上去,重新包扎。
秦东流摸摸脑袋,“我俩还想多拼几年呢,阿姊你不知道,女子军可猛了,林……林将军。”
“林序南?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和我们将军一块联手逼退西蛮,没准过不久就能回京了。”
“是吗?”秦物华确定伤口都包扎好了,重新给秦东流把衣裳穿上,“这回回家待几天?”
“大概四五天吧,还得回去呢,路上碰见个人送去医馆,废了不少功夫。”
秦物华笑着摸摸妹妹的头,“这回去把娘留下的玉佩带上吧。”
“留在阿姊这只能落灰。”
从身体内涌起的痒意快要止不住,秦物华闭眼努力压制,“流姐儿,江哥儿的信到了,我昨天没来及取,你去替我拿来。”
“晚上想吃什么就买点回来,去吧。”
“好啊,我想吃”
等着秦东流走后,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秦物华才侧过身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她咳得喘不上气,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捂着胸口蹲在地上,最后连蹲着的力气也没有了,坐在地上咳。
小天听见这动静,忍不住跑出来看,见秦物华这么难受一脸焦急,差点就想冲出去找人。
秦物华拉住小天,摇摇头,“别担心,我,我就是嗓子痒,给姊姊端杯水来。”
小天哒哒哒跑去倒水,大白站在不近不远处摇着尾巴,同样是胖脸担心。
“姊姊,喝水。”
秦物华喝了水,嗓子里的痒依旧没消下去,好在她过去几年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有了丰富的应对经验,嗓子中的铁锈味随着茶水冲下去,按着虎口消咳。
小天突然把手搭在秦物华的腿上,她说:“姊姊,你是不是中了蛊?”
从前秦物华只觉得小天的眼睛圆润,眼尾上挑,大大的眼睛里毫无感情,像是生出神智的木偶,刚来到家里是像是从哪个寺院跑出来的小尼姑,高高在上不可亵渎,孩子养了两年多,才养成现在这样一副正常孩子的模样。
大人的事不可以把小朋友牵扯进来。
秦物华摸摸小天的脸,她就乖乖的把脸靠在秦物华的掌心。
“是啊,小天想不想婆婆?”
“想。”
“好啊,那我们一起等婆婆回来好不好?”
“好。”
秦东流拿到了两封信,一封是给秦物华的,一封是给自己的。
也不知道秦唯江哪里来的神通,知道自己会在这会赶回家来,她随手拆开信封读下去。
亲爱的妹妹:
?
秦唯江抽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