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隐脉,传至我这一辈只有天台山一座破落道观罢了……”池彦泓言语唏嘘,摇摇头继续道:“南宋时期,金丹派南宗亦兼传神霄五雷法,白云蟾祖师在《翠虚陈真人得法记》称,火师汪真君命其弟子辛忠义传法给陈楠,陈楠传之于他……不过我这一脉并没有传有雷法下来,算是我们法脉的遗憾。”
“说罢这些只支脉,然后便是两只主脉了。”
谭振明听得真切,直目瞪口呆,刚开始他知道自己是什么神霄派的嫡系传人还乐半天,结果被告知这个神霄派现代啥人都没有了,就自己孤零零的一个,满腔郁闷心情大起大落。
至于传承什么的……那些都是虚的,能不能找出来还另说,就算找出来了,现在华国修真界李,齐,池三位大佬齐聚,自己一个还没引气的普通人,能跟着喝点汤就不错了……
现在知道当世种道大佬池彦泓还有那个龙虎山竟然和自己有法脉渊源,这叫啥?这叫人情,叫亲戚,这才是最大的收获。
不知道谭振明心中的弯弯绕绕,池彦泓点点头继续道:“主脉只有林、王两支,传有最正统的神霄秘讳。”
“王文卿之后,神霄正统得其传者,唯新城高子羽,子羽传临江徐次举,次举传金溪聂天锡,天锡传临川谭悟真,人称谭五雷。入元后,谭悟真仍活动于人间。宋洪迈《夷坚丙志》卷十四云:建昌谭姓道人既以五雷道术著名,往来筠、抚诸州,为人请雨治祟,召呼雷霆,若响若答。
自谭道元以后,王文卿这一脉再无史载,想必便是在谭道元这里,将神霄传承变为家族传承。”
“至于‘林’那一脉,史载林传与张如晦,后传陈道一,下付薛洞真,卢君野……卢君羽化于剑江,弥留之际,从枕中取出书以付人,法无人识,而派继。我在灵气复苏的前两年曾经去过那片地方,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一脉的记载,算是彻底断了传承。”
听池彦泓林林总总说了一大段,谭振明听着惊奇:“按照池真人所言,我在这个算是王文卿祖师爷那一脉的嫡传?”
“正是。”
“后世再有自称神霄正统者多是妄语,神霄支脉或一将而数派不同,或一派而符咒亦异,以是讹舛失真,隐真出伪者多,因而互生谤惑。”
道教是很传统的,最讲究的就是门派传承,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这种嫡系旁系的正统之争是很残酷现实的,不然之前宝岛天师道那边明明已经展远远过大6龙虎山,却还是要费尽心思入主龙虎山认祖归宗。
后面池彦泓说的这些齐乾漱也知道,而且已经上报给道盟,这是让其他法脉的人信服,他们开军锋山是得到其嫡系传人许可的,符合规矩,之前的丁山方山是因为现在没有传人了,才能大家一拥而上。
理清了传承,接下来便是寻找所谓的神霄派传承了。按照谭振明所说,他父亲去世前已经意识模糊,语焉不详,只说是在这军锋山道观中,具体在哪也没说清楚,齐乾漱刚刚已经将这石制道观全部翻找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
李阳站在脱漆布满灰尘的神像下面,看着复又散开在紫云观中四处翻找的几人,欲言又止,
池彦泓瞧出他的表情,凑上去问道:“按照你前两天给我解的签,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些什么?”
“或许是吧,我想直接取出来瞧瞧,可又觉着亵渎先人。”他有点纠结。
呵!
知道这货秉性,池彦泓索性没吭声,晾了几秒钟,就听对方道:“算了,还是取出来吧。”
那边齐乾漱听出两人意思,上前询问:“难道你们两位已经有现了?”
“不算是我现的,说来应该是你两天后现的……”李阳语焉不详,只是与神像对视。
神识覆盖,嗯,就是普通泥塑,内里全是腐朽的枯草和装脏。
也是,堂堂神霄派的秘宝要是能被神识给察觉到,那才奇了怪了。
李阳心中腹诽,当即运起【御物】。
“空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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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神像也不知在这安放了多久,下面好像生根了一样,纵使李阳动作再小心,一时间观内还是灰尘弥漫。
将神像恭敬地放到一边,眼看李阳如此小心谨慎地对待这座神像,以为神像的肚中另有乾坤,池彦泓当即亮出昭鸾剑想对神像动手,被李阳叫停。
“别激动,东西不在这,东西要是在这,早八百年就让人偷完了。”
李阳摇摇头,将目光看向神像下面的大青石。
那青石像是和整个道观的地基融为一体,一点缝隙都没有,是一块天然生成的青石,被不知哪个祖师搬运来,雕砌成这紫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