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把通知书和裙子拿出来。”
时雨一惊,磕巴地问:“……我?我吗?”
zero哼笑一声:“我腾不出手,拜托你帮我取一下。”
可是那东西在蓝脸鬼的房间里啊,如果她去拿的话,就要面对蓝脸鬼……
光是想想,时雨都冷汗直流,但现在由不得她选择,那两样东西好像很重要,说不定拿来就能通关,所以她必须克服恐惧。
那蓝脸鬼好像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只要悄悄进去再悄悄出来,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时雨不确定,但她还是壮着胆子,狗狗祟祟的往蓝脸鬼的房间走。
“您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去。”
zero余光瞥她一眼,脸上笑意加深,明明很害怕却故作坚强,像瑟瑟发抖的小兔子似的,真好玩。
恶趣味得到满足,zero开始了真正的屠杀,蝴蝶刀在时雨走后变大了数十倍,一刀刀砍在元元身上,把她砍得七零八碎,成了一堆干巴的碎肉,空气里弥漫着腥臭,黑雾像被劲风搅动,发出怪异的叫声。
时雨被恶臭熏得流眼泪,回头看一眼,视线却被黑雾挡住,什么都看不到。
她一咬牙走到蓝脸鬼的房间,深呼吸一口小心翼翼推开门,猫着腰走了进去。
通知书和裙子房间中央的桌子上,离她不远不近,她正要往里走,忽然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她以为是自己太紧张了在大喘气,屏住呼吸发现那呼吸声还在,虽然细微但很急促,就像濒死之人在挣扎。
呼吸声是从头顶传来的……时雨僵着脖子仰头,吓得三魂升天七魄离体。
一颗透头颅悬在她正上方,乌黑的嘴唇大张着喘气,蓝色泛青的脸上布满裂痕,像戴着一张骇人的面具。
时雨浑身僵硬,连脑子都停止转动了几秒,反应过来之后她侧目看去,身体还在床上呢,头到她面前了。
鬼也玩抽象?
时雨干咽一口口水,往旁边移动了一下,那颗头也跟着动,一双空洞的眼珠子直直盯着她,恐怖又瘆人。
时雨都快哭了,她迈动发软的腿,一步步朝桌子走去,那颗头仍旧跟着,好像想确定她会做什么。
恢复些力气之后,时雨干脆跑过去,抓起通知书和裙子就往外冲,房门却被一股阴风吹的关上,与此同时蓝脸鬼的身体也从床上立起来,飞到了头颅下面。
那仅剩的一丝连接已经被zero割断了,身体和头各干各的,诡异中带着一丝滑稽。
蓝脸鬼的身体还在打转,头已经飞过来,死死地咬住时雨的胳膊,时雨疼得尖叫一声,房门就“砰”地一下被踹开了。
zero进来,把蝴蝶刀插进蓝脸鬼的脑袋,蓝脸鬼当即松口,脑袋掉到地上滚了好几圈,停在它自己的脚边。
时雨透过水雾看zero,瘪着嘴说:“好痛~”
zero将刀收起来,从衣兜里拿出一卷绷带,将她被咬伤的地方绑住,挤出发黑的脏血。
“来得太急没带药,稍微忍一忍。”
时雨泪眼婆娑地点头,把拼死护住的裙子和通知书递给她,“这个,我拿到了。”
zero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说:“对不起,不该让你冒这个险的。”
时雨心道伤都受了,现在说这个已经迟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从副本里出去。
“有了这个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zero:“还缺一样东西。”
她半拥着时雨出去,踹开中间那间充满了刺鼻*烟味的房间,从床底下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拉出来。
“这是……”时雨还没问完,那黑乎乎的东西砰的一下炸开,成了一具没有手脚的骨架。
这也是鬼吗?时雨往zero身后藏了藏。
zero把蝴蝶刀扎进它的脖子,这只骨架鬼就像被点穴了一样定住了。
两人来到一楼,在充满血腥味的空旷客厅坐下,把通知书和裙子放在溅满血迹的茶几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zero随意地翻动那本字迹模糊的笔记本,就像坐在自家客厅一样淡定。
“我们就这么坐着吗?”时雨揪着她的衣袖问。
zero把笔记本合上,转头扣住她的后脖颈,“做点别的也行。”话落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