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铎象征呆呆地立在空无一人的公寓里,背后被她一脚踹开的房门在晚风吹拂中来回摇曳,合页可怜兮兮地吱嘎作响,因为锁被踹烂了,它的惨叫停不下来。
淡蓝月光透过窗户,给屋子带来一阵凉意。
她逐渐冷静下来。
鲁铎象征问自己刚才究竟想干什么。假若训练员没有出门而是等候在这里,她要做出怎样不可挽回的事情?
扑倒他,按住两边手腕,膝盖顶住大腿,嘴堵住嘴。
他不能反抗,邻近的住户也不会察觉。
把他身上文明的遮盖褪下来,随便以什么方式,但是应该不会比撕扯更温柔。
强占他,独占他,对他施暴,让他顺从,在身上种下印迹,同时也不允许心里想着除自己以外的人。
看他可爱的脸庞扭曲出更可爱的表情,纤瘦的身躯挂上新添的色彩,舔掉每个伤口渗出的血液,感受神经的每一份冲动直到没有知觉。
最后,他就彻彻底底属于自己了,属于皇帝鲁铎象征了。
好可怕。
为什么她会想要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不,她几乎要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了。最近的她是怎么了?
听我说哦鲁道夫,平时越是禁欲的人,到了爆发的时刻,就越是不能自拔哦。盲目自信的话,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
她想起来了,丸善斯基曾对她这样说过,作为前辈,以凝重的表情,以一副似乎经历过什么惨痛过往的样子向她劝告。
而她却没将这当一回事。她没把自己是个赛马娘有发情期的事实当一回事,并且几乎要因此不知不觉间堕落。
她畏惧这样的自己,逃也似的离开了公寓。
……
鲁铎象征的训练员患有精神疾病。
是很常见的PTSD。
这样的他能被允许进入特雷森任职,不是因为隐瞒得多好,而是因为同事们大多中度抑郁症起步同时携带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生理残疾,特雷森早就默许大家带病上岗了,或许他的症状还算轻的。
偶尔,在静得除了窗外风声什么也听不见的时候,他眼前会出现幻觉,变成陌生的白。
那是病院天花板的白色,唯一带点变化的,是一盏刺眼的白炽灯。
这段记忆来自于初中躺在病床上的一个月,据说他送医后一个星期才脱离昏迷。
但是清醒后,他却遗憾于为什么不能昏迷更久一点。
在他渐渐恢复正常之后,他惊愕地发现某位马娘从他人生中消失了。
他因此半年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因为他没能满足大姐姐吗?
他让大姐姐失望了吗?
他居然还贪图昏迷给自己争取更多的休息时间,可恶的昏迷是害他失去大姐姐的元凶。
他开始讨厌医院和那死一般的宁静。
于是,能够保证不那么安静的酒吧成了他常光顾的地方。
“我还是更喜欢你做员工的样子。”老板娘顶着黑眼圈推来鸡尾酒杯,“这些年站我旁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愣是没一个比你能干的。要不干脆别当赛马娘训练员,回我这干活呗,肯定要轻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