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蠢纲的品味,你的新首领?”
望月秋彦低头看了眼蛇的图案,确实想不出沢田纲吉会送这种类型的东西。
森鸥外在定做这个的时候很狡猾,望月秋彦之前试着戴在其他手指上,要么是太小,要么是太大,扔在口袋里打架的时候又容易搞丢,搞丢了回去又要叽叽歪歪一堆。
“什么新首领。”斯库瓦罗找了个位置坐下,他屈着一条腿,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望月秋彦刚才的话,“他说他还要收二十个,你怎么安排?索性再多加一个,正好一周七天,一天三个。”
现在额角暴出青筋的变成了望月秋彦:“都说了我是胡说八道的,还有未成年在,你一定要在别人面前毁坏我的形象吗。”
实际上在斯库瓦罗说第一个字的时候,伽马就捂住了尤尼的耳朵。
他们一个骂“你现在又知道未成年了?”,一个骂“关你什么事,谁让你刚刚先说太宰和中也坏话的”,沢田纲吉试图劝架,结果被望月秋彦一把搂住脖子圈在了身前。
至此,他和斯库瓦罗的吵架内容变成了“喂,快用初代那个零地点突破把这啰嗦的家伙冻成冰雕”“你还敢胡言乱语!这种小鬼能做什么”。
沢田纲吉被其中凛冽的杀气震得有些害怕,他抬头,下意识地看了眼望月秋彦。
好高。
十年后的自己也会长这么高吗。
“对了。”和斯库瓦罗吵架的空档,望月秋彦还不忘低头嘱咐不知道为什么盯着自己的沢田纲吉,“记得往刚刚那个指环里输送火炎,骸说只有你才能把他唤醒,事先说明,之后指环坏了可不关我的事。”
沢田纲吉点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
……
根本无法思考啊!
他心里的小人抓狂,还停留在十年后的自己竟然和对方告白的新闻中。
不过有些话是必须说的吧。
沢田纲吉的直觉告诉他,有些话必须现在鼓起勇气,告诉对方才行。
“那,那个……”
和十年后的沢田纲吉比起来,是略为稚嫩的嗓音。
十四岁的少年棕发蓬松,望月秋彦若有所感地低头,对上那双棕色的眼睛。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沢田纲吉的身上都有种奇妙的魅力。
当你看着他的时候,就会陷进那真诚的,不带一点杂质的温柔里。
他说:“戏弄我也没问题。”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这个时期的沢田纲吉,还不明白“爱”的概念。
他一向是把同伴放在自己的安危前面的存在,亲眼目睹了同伴的死亡,自然是比谁都要痛苦。
可那时的大家都很难过。
沢田纲吉打起精神,还要去安慰其他的家族成员。
十四岁的沢田纲吉,是忍到训练结束,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才哭的。
他把枕头蒙在脸上,死死地按着,从压抑着情绪,到眼泪不断地往外涌,最后变成小声的啜泣。沢田纲吉就这样把自己困在了噩梦里。
少年的笑容里带了点羞赧,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卡洛先生。”沢田纲吉又笑着,重复了一遍,“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
望月秋彦陷入沉默,莫名其妙就有了种欺负小动物的愧疚。
——“黑手党都很可怕的,万一老师您心软了怎么办,又乱捡生物了怎么办。”
……原来太宰说的是这种情况吗。
“谢谢。”
望月秋彦礼貌道谢,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也没心情和斯库瓦罗吵架了。
“但我还是离你远点吧。再见了纲吉君,我们还是暂时不要讲话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