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霁的对比下,他这一吻亲得特别含蓄,但一点也不敷衍,看着人的眼睛是盛着笑意的。
周五这天,伦敦突降暴风雨,恶劣天气下所有航班都晚点了。安全起见,赵惊鹤的私人飞机也没敢冒险起飞。
裴霁晚饭是和陈维文吃的,他跟赵惊鹤的事没瞒着人,陈维文问裴霁就说了,于是陈维文知道明天裴霁肯定是抽不出时间了,就提前一晚约了饭。
吃完饭又被拉去了酒吧,裴霁不想扫他兴,喝了几杯没待多久才往山庄赶。
洗漱完已经十一点多,裴霁躺在床上,赵惊鹤短信里说可能还要晚一些,裴霁抱着手机,等着等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心里挂念着事一直没睡沉,感受到周身覆下来的一股温热气息时,裴霁立即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在光亮中清楚看见了日思夜想的熟悉面容。赵惊鹤坐在床沿边,身子微微弯着俯下身来,身上大衣和鞋子都没换,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看着他。
裴霁翻身坐起,结结实实抱了过去,赵惊鹤身上还带着深秋入夜的凉意,但胸膛是滚烫温热的,身体贴着能听到心跳的撞击声。
“生日快乐,裴仔。”赵惊鹤手环到他腰后,抱得很紧,覆到他耳边低声说。
裴霁一愣,低头看一眼手机,正好是零点。
赵惊鹤将人松开一些,手仍然环在他腰上,垂眸看着他眼睛,笑了笑,“比我计划得晚了些,对不起啊,让你等了。”
裴霁微微仰着脸与赵惊鹤对视,没说话,眼睛因为刚睡醒染上一层朦胧的湿意,润润的亮亮的。裴霁目光从他的眉骨延伸至鼻梁最后停在两片薄唇上。
他抬手攀上赵惊鹤的颈项,微微躬直了身子将自己往里送,嘴唇重重地咬在了赵惊鹤唇上,暧昧的声音从唇缝中泄出。
赵惊鹤被裴霁撞上来的力道往后推了推,呼吸粗重地喷薄在一块,赵惊鹤将人稳稳拢住,低头抢过主动权。
这一吻一改赵惊鹤惯有的温柔和细腻,带着势如破竹的攻势,他捧着裴霁的脸,凶猛地用力地撬开牙关,完全抵了进去,翻天覆地地搅着。
包裹着他们身体的周围的空气,染上一丝暧昧的暖色和滚烫的温热。
裴霁被赵惊鹤圈在怀里,急切地热烈地回吻着,身体激烈地撞在一块。赵惊鹤胸膛滚烫的温度仿佛烧在了裴霁身上,他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爆炸了。
一吻下来,裴霁耗尽气力倒在赵惊鹤怀里,剧烈地喘息着。赵惊鹤垂眸看着他,手上握着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胸口还在不平稳地上下起伏。
裴霁看着赵惊鹤,眼神含着朦胧的情欲,脸色微微发红,头发和衣服都乱了,嘴唇泛着肿胀的粉红色,一双琥珀色瞳孔明亮又暗沉。
“我今天拆了线,医生说恢复得很好,”裴霁眼睛不眨地盯着赵惊鹤,声音又哑又沉,边说边握住他的手一路往下带,掀开了衣摆,覆上腹部创口那块地方,“还说可以适当做些运动,恢复效果更佳。”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带有极具诱惑的蛊惑性。在摸上那块皮肤时,赵惊鹤眼睛倏地一沉,他抬起指尖温柔地拂过那块皮肤。怀中的人一阵颤栗,身子微微抖动着。
赵惊鹤压着笑意,贴到他耳边,“怎么这么敏感?”
裴霁笑得特别坦诚,“因为想你。”
赵惊鹤眼底一暗,那眸光是兽性的,赤裸的。他再次低头吻住裴霁,蛮横的粗野的贯穿一切的。
一发不可收拾。缠绵,震荡,索求无度。
结束后,裴霁被赵惊鹤圈在怀里,房间里久久回荡着粗重的呼吸声。他们赤身裸体贴在一块,最亲密的事做过之后,胸腔里灌满着一种完全拥有的踏实感。
漫长的一段时间里,谁都没有开口打破空气中旖旎着暧昧的沉默。
裴霁枕着赵惊鹤的手臂,手指在他胸膛上轻轻打着圈,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笑意从眼睛和嘴巴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