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众都觉得你对我这么好,以后我们离婚了,你怎么办?”
实在是有些无厘头的问题,‘离婚’二字也过分刺耳。
江州皱眉,面色沉下来,声音也冷下来,“没那么快离婚,周一晚上我们才签了新合同你就忘了么。”
“不是,没忘。。。。。。”喻寻也罕见地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我是担心你,外面的人都觉得我们感情那么好,你以后说不定会被影响的。。。。。。”
这言外之意不就是不如从现在开始便冷淡下来么,说不定喻寻已经开始暗自后悔新签的延期合作的合同了。江州想。
江州在喻寻这里受了人生少有的冷遇,摸脸也不喜欢,手臂也要挣脱。
江州本身并不是有强人所难的恶趣味的那类人,但是对于喻寻,江州实在是没有办法就此放手。
这个时候江州尽量沉稳地呼吸,难看的脸色隐匿在半明半暗的灯光里,冷声道,“没什么会被影响。”
大概是为了营造氛围,这阁楼楼梯里特意只在墙上装点起几盏并不太明亮的静谧暖光。
在这样影影绰绰的光里,喻寻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那如果你以后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呢。”
江州愣了一下,看到此刻喻寻垂眼后,灯光扑打在他睫毛上而形成的小扇子般的影子。
呼吸一滞。
转而意识到喻寻说了什么后,江州撇开眼,硬邦邦道,“我没考虑过这些。”
喻寻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大概是被江州不配合的态度击退,终于只是慢吞吞地“哦”了一声,说,“那走吧。”
江州说没考虑过这些。是啊,看着江州就不像是会侑于情爱,伤春感秋的人。
仔细想想,其实从一开始江州毫不在意地拿婚姻去换取舆论资本的时候,喻寻就应该知道的,江州根本不会在意,不会考虑这些东西。
江州根本就不是会困锢于感情的那类人。
真烦,喻寻一边走,一边想。
以前的喻寻也根本不会这样小儿女心态发作。
以前的喻寻也根本不会这样吞吞吐吐。
以前的喻寻也根本不会这样伤春感秋啊。
现在喻寻脑子里这样乱,再说怪谁的话已经为时已晚,也毫无意义。
喻寻现在只希望能尽力补救,最好一切能够回归原位。
一个月前曾寄希望于用学习麻痹自己,报名了六级考试,最初略有成效,但现在喻寻只觉已经愈发不管用了。
其实当初如果能够去学校住宿,跟江州分隔开的话,应该会好很多。
现在的喻寻也不会这样烦恼,这样困扰了。
但如果现在再发出类似去住校这样的提议明显并不现实。加上六级考在即,无论如何喻寻还是想咬牙坚持努力通过。
但通过之后——
喻寻想,那个时候是该想办法离江州远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