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州听话地喝下一口酒后,喻寻很高兴,收回瓶子自己也灌一口。
忽然就听到一道叹气声,喻寻看向声源,只见江州将自己盯着,然后说出一些语焉不详的话:“很能喝?酒量可大了?”
这话没头没尾,喻寻听不懂,“谁?”
江州像是被喻寻气到了,“你说是谁。”
这个口气。现在喻寻已经有一定的经验可以只根据江州的语气进行正确的推断,“我吗?”
看江州没说话,喻寻咯咯笑起来,“你觉得我骗了你吗?没——有——我是真的很能喝,你看——”
说着,又含着瓶口咕咚了一口展示酒量。
然后,又再次把瓶口送到江州的唇边贴住,“你也喝呀。”
江州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甚至再早一点,在自己喝下第一口酒之后,就应该阻止喻寻再次炫耀展示的行径。
但或许更早一些,从江州张开嘴唇贴上瓶口开始,就是错的。
总之,出于一些卑劣的、不齿的、难堪的、肮脏的理由,江州并没有拒绝,又张开了嘴唇。
准确来说,是每一次都没有拒绝。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地,将那一瓶新开封的酒饮尽了。
“咦。”喻寻把酒瓶兜了个底朝天,整个瓶子真的空空如也了,只有好像瓶璧还残留的一两滴酒水,顺着这底朝天的动作往下滑落。
喻寻赶紧伸出舌尖去接住最后一滴。
“这下好像真的没了。”喻寻抬脸,晃晃瓶子,递给江州。
江州接过酒瓶,顺手放在护栏上,“没了就不喝了。”大概是喝醉了,他的声音有点低哑。
喻寻变得没那么叛逆,没闹着要再喝,点头“哦”了一声,问:“那现在干什么?”
江州低头看着喻寻,顿了顿,说,“看月亮吧。”
喻寻其实没觉得看月亮有什么意思,但既然江州提议了,便还是愿意试试,比较听话地说:“好的。”
然后视线越过江州的脸,去看那一轮圆月。
冬天的月亮总是显得清冷,在这样万籁俱寂的时刻,世界仿佛变得格外宁静。
不知到底相距几何,但在喻寻看来,那一轮就在江州身后的圆月似乎很大,便显得很近。
很好看。
小院中乌桕树枝,蔚蓝的夜色,还有那一轮皎洁的圆月,一起给江州布了一个很柔和、很静谧的景。
不知何时,喻寻的目光从圆月移到了江州的脸上。
江州比月亮还好看。
眉眼好看——鼻梁好看——
嘴唇好看。
喻寻呆呆地看着。
突然就听到江州低声说,“要不要接吻。”
并没有等喻寻回答,江州像是已经提前知道喻寻的答案似的,几乎是立刻扣住了喻寻的后颈,低下了头。
瞬间,喻寻的呼吸被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