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那瑞·枫丹阁下的到来,让护卫军驻地星起了一点小小的波澜。
其实护卫军长年保卫云上星和月宫,相比其他军团,能见到阁下的机会和见过阁下的军雌都更多,所以他们惊讶的点不在可以见到一位阁下,而是在于一位阁下竟然会为了一个情虫,亲身前来军团驻地。
这种行为不太符合他们对于雄虫阁下的认知,难道这位阁下真的如同传闻中那样更加喜爱军雌吗?
黑发雄虫对雌虫们这些想法一无所知,并且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离菲德里斯越近,他的整个心神就越是扑到对方身上去。
早就与护卫军军媒联系过,所以路伽南一行人一路畅通无阻。把秘书维卡和护卫长尼古拉斯派去交涉,雄虫阁下只想陪着自己的爱侣。
他是在战场上被狂暴的星兽撞破了机甲而受伤的,并且在战斗的过程中被星兽咬伤,星兽唾液里的神经毒素攻击了他的大脑,他的精神力海暴乱了。被战友营救到的时候,菲德里斯半边磷翅被撕扯掉,全身骨头几乎全断,陷入了昏迷之中。
在给他做了磷翅骨切除手术和其他外伤救治后发现,虽然他的自愈细胞仍在工作,他的精神力海却已经变成了死海——平静得像是已经死了。
军医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一般情况下也就是默认他已经脑死亡了。只不过他们想通知家属的时候,才发现菲德里斯·摩尔大校填写的紧急联系人,竟然是一位阁下!
军媒部门也不确定,这个军雌是不是真的是一位阁下的情虫,而那位阁下又是否愿意前来处理这件事呢?他们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发了那封邮件。
没想到阁下真的来了。
菲德里斯住的是一个单间病房,按照他的军衔是没有住单间的优待的,看来还是沾了阁下前来探望的光。
路伽南看着病床上的军雌,菲德里斯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他那曾经给了黑发雄虫无数次温暖拥抱的厚实胸膛,只是微弱的起伏着。
“……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吗?”
黑发雄虫轻轻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中突兀的响起。
接着,他爬上了病床,躺到军雌身边,伸手抱紧了对方的手臂。
他趴在军雌的胸口听了听,军雌的这个心跳声是前所未有的微弱,就像一台越走越慢的星时钟,不久之后就会停摆。
大颗大颗的泪滴从黑发雄虫翠绿色的瞳孔中流出,很快就打湿了枕头。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将路伽南淹没了。
“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离开我的。”路伽南咬着牙,他眉头皱着,仿佛心里蕴藏着无边的怒火。
然后他吻上了军雌的嘴唇,同时身侧升起一条绿色的尾钩,郁金香花苞样顶端的鳞片张开,鹅黄色的神经触须伸了出来,温柔吸附上了军雌颈侧的腺体。
……
“所以,照你们的说法,这就是正常的战场负伤。”尼古拉斯护卫长脸色很难看,他也是从战场回去的,现在他在和驻地星军部的军雌了解情况。
“是的,护卫长。”接待他们的其中一位军雌十分肯定。这就是菲德里斯运气不好,遇上了小型兽潮中的领主兽,打不过就没办法了。
毕竟死几个军雌在战场上再常见不过了。
“是吗……我想看看这场战斗的作战记录。”尼古拉斯护卫长阴着脸提出来要求。
接待的2位军雌们对视一眼,没说话。
“怎么?作为家属,我们没有权力查看资料吗?”
“……恕我直言,枫丹阁下应该尚未成婚。”
没有缔结法律上的婚姻关系,算什么家属?
这是明晃晃的拒绝。
“……”尼古拉斯护卫长一噎,说不出话来。
“那么,我们可以查看菲德里斯·摩尔大校的机甲记录仪吗?”秘书维卡出声询问。
几位军雌听了,都看向这位亚雌。
“对!我们要看他的机甲记录仪。”尼古拉斯护卫长眼睛一亮,不能查看军部的资料,但菲德里斯的机甲是他的个人私产,不是属于你们军团的。
“当然可以。”2位交涉军雌又对视了一眼,这次没有拒绝。
“摩尔大校的机甲停在仓库,如果你们可以顺利开启的话,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