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跨出一步,果不其然被他拦腰抱住,强行留下来,冲过来的力气差点将某只倒霉的蜘蛛宝宝甩下去。
“……”塔兰图的呼吸急促地拍打在柏诗的侧脸上,“你都不哄哄我吗?”
柏诗:“你又怎么了?”
塔兰图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问她:“在你脖子上留下吻痕的家伙是谁?”
柏诗顿了一下,显然之前忘了这茬,“告诉你然后你要干嘛?去找他麻烦吗?”
塔兰图感到委屈:“你向着他?”
柏诗:“……不是,他挺厉害的,我怕你被他打死。”
塔兰图:“我死了那是我活该,是我技不如人,但不找他打一架我咽不下这口气。”
有些时候柏诗会觉得哨兵这个群体有着叁岁的情智,“那你在去之前把所有财产都先转移到我名下,等你死了我就带着这些钱去包养人家。”
塔兰图:“?”
塔兰图:“你别这样说,我现在这个关键时期真的会想不开去死。”
柏诗叹了口气转头,发现他果不其然哭了。
该夸夸自己吗?弄哭男人真有一手。
那些眼泪和他发饰上的珍珠一样大,晶莹剔透,顺着白皙的皮肤流下来,滴落在她的心上,塔兰图命好就好在他长了一张柏诗会喜欢的脸上,她不得不承认原本的叁分心软也会为他的美人垂泪变成七分。
“冷静下来了吗?”柏诗主动抱住他,替他将眼泪擦掉,“不要因为冲动去做任何事,阿诗琪琪格以前跟我讲过你,说你因为从小被长辈宠大,本身又有实力所以顺风顺水惯了,做什么不想动脑子,你这样将来很容易栽个大跟头。”
“嗯,”塔兰图把自己塞进柏诗的怀抱,这时候又觉得那些占据肩膀的宝宝们碍事了,他只能把头蹭在柏诗的额头上“那我以后都听你的。”
柏诗:……
柏诗:所以你还是不想动脑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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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楼里没有图书馆那样的检索机制,柏诗只能一排排找,逛完整个一层,只找到一本《那些灾变前的神明》。
虽然很有可能是瞎编的,但也算和大灾变前的历史沾点关系,塔兰图一直跟在她后面,发现她要去拿一本够不着的书,很有眼色地抱着她的腿将她抽起来。
柏诗突然长高了一截,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塔兰图:“帮你拿书啊。”
柏诗看看周围:“那边有梯子。”
塔兰图:“我就是想抱你。”
柏诗抽出那本书,拍他的头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脚一沾地,塔兰图又过来搂她的腰。
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啊!
虽然柏诗现在还不能毫无芥蒂地接受塔兰图所有的馈赠,但能因为他这种直白的好意对他态度更好一点,没想到防备一松,他能变得这么不要钱,粘死人了。
直到她坐下来翻开书,塔兰图仍旧握着她的手,现在已经不满足于亲吻了,而是伸出黏腻的舌头舔她的手心,柏诗忍无可忍地拍开他,“从现在开始不准来烦我。”
“我在做正事呢!”
蹲在她肩膀上的蜘蛛宝宝们都没动,乖得像睡着了,他这个大人反倒事这么多。
塔兰图只好去玩她的头发,那些柔顺的黑发带一点卷,他把两个发尾拼成爱心的形状,这是他投射在柏诗身上的爱意具象化的标志,同样也能反过来安慰自己那是柏诗爱他的证明。
雄蛛的育儿期将他变成了完全的恋爱脑,就算以后恢复过来也会留下后遗症,交配的时候塔兰图没想这么多,他当时只想被柏诗吃掉。
没了塔兰图的打扰,柏诗心平气和地开始看书,大致略过那些赞美神的口水话,只能提炼出,在灾变之前这个世界上的确有神,但除了他们的信徒无人见过神迹,祭祀过真神的人在那之后也大多变成了疯子,或者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