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怎么样,小裴妙也没有回应。
霍选站在房间,亲眼目睹整个过程,他却并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心脏抽抽地疼。
愤怒的霍选挥舞着拳头就冲了过去,但是落了空。
整个人才缓过劲了。
借着房间里微弱的光,霍选看清了裴妙的脸,她目光呆滞,没有聚焦,直愣愣地站在这,像是失了魂。
霍选拽住了她的手腕:“妙妙,现在天气冷,你没穿鞋,我们回房间。”
是裴妙。
可是他为什么会梦见妙妙的小时候,竟然还如此的深刻,就想梦魇一样。
那个眼神……
霍选蹲在她身旁,盯着她怀里的布偶娃娃,明明知道她听不到,但还是故意说了句:“抢掉你的娃娃。”
小裴妙脸上露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阴狠,她低低地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滚落下去的陈珠玉,脑袋碰到花瓶,砸出一大摊血。
陈珠玉瞳孔地震,随后就看到小裴妙晕了过去。
依旧没有回应。
小裴妙性格变得越来越怪异,她不爱说话,更多时候喜欢盯着窗外呆。
嘴唇勾勒出一抹阴冷的笑。
两个人走到玄关处。小裴妙忽然停住脚步。
“当然是真的。”陈珠玉牵起小裴妙的手,带着她往外面走:“奶奶给你找的这个新妈妈,家里可有钱了。”
算了,他又补充一句:“这个太脏了,给你买很多个新的。”
气得陈珠玉抖:“你的钱,你妈的钱?你妈那些小妖精都死掉了,你现在花的是我儿子裴树光的钱!”
小裴妙好像又长大了一点,她又一次被陈珠玉丢在黑暗的房间里。
————
呆滞的目光里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却直勾勾地盯着霍选,她伸出手,按住了霍选的胸膛。
露出了与梦里一模一样,阴冷的表情。
裴妙轻轻一推,把霍选往楼梯下推下去两个台阶后。
她缓缓收回目光,机械性地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砰”地一声,房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