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曹晟气的脸红脖子粗,险些咬碎一口钢牙。
临近傍晚。
曾经低调奢华的曹府,一瞬间变得空荡荡。
门窗损毁、房梁坍塌,湖泊枯竭、园林成空。
家中只剩下管家、曹晟、曹德庸妻子,和几个相貌普通的下人。
曹德庸:
曹晟:
“这是何等的卧槽啊。”曹晟凄楚道,眼里饱含热泪。
一瞬间从钟鸣鼎食变成家徒四壁,落差感太大,让人不敢睁开眼。
曹德庸叹息摇头:
“也算是提前体验一把狡兔死,走狗烹,在朝堂中落败隐退的感觉。”
“我的好儿子啊,陛下都没动手,你比陛下更雷厉,提前把家给抄了。”
说着,曹德庸抚摸曹晟的脑袋,满脸柔和慈祥,道:
“晟儿,你该庆幸自己是独生子。”
曹晟头皮发麻,悻悻然一笑:
“区区十四万多一点,咱们家大业大,不缺那三瓜俩枣。”
曹德庸眸光微凝,淡然道:
“这种话,以后别在外面说,钱不外漏,特别是当今陛下在朝,需得谨慎提防。”
曹德庸作为垄断党派的拥弼,家产当然不止表面那些,潜藏在水面下的财富,是旁人难以想象的。
只不过那笔财富具体藏在哪儿,无人知晓,包括嫡子曹晟。
就在这时。
一名紫袍太监步履匆匆,拢着袖子,小碎步走进曹府。
“曹大人,这是?”紫袍太监愕然望着曹府景况。
不知道情况的他,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遭遇土匪洗劫了。
曹德庸心境前所未有的平和,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淡然一笑道:
“散尽家财,方证为官本心,清正廉洁,方能深入群众,体验众生甜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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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太监目光异样。
这种话从你嘴里吐出来,真的合适吗?
“刘公公突然造访,所为何事,直说吧。”曹德庸淡然道。
紫袍太监取出一张卷起来的账单,摊开递过去,笑道:
“小事。”
“太医院的账单,数位御医诊治跑腿的费用,不多,区区五千枚极品灵石,尚书大人一个月的俸禄。”
曹德庸格外用力抚摸着曹晟的脑袋,望着天际火烧云,自顾自道:
“看来我老曹家要断后了。”